对这种事也不放在心上。
可她心疼他。
因为她清楚地知道,一个人想要成长,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越强大,失去的也就越多。
她都懂,但她宁愿她不懂。
“有关心我的功夫,不如好好关心关心郁家。”司扶倾直起身,目光漠然,她冷冷地笑,“记住了,少惹他,他要是受委屈了,我会生气。”
鬼手天医,这一次见死也不救。
她也不会让他们这么轻易地死了。
账,还是要一步一步地算
门被关上。
风从窗外涌进。
十月下旬的天已经有些冷了,郁老爷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他裹紧了衣服,只能期待着郁曜尽快把自由洲的陆神医请回来。
晚上十一点,夜已经很深。
司扶倾正往家走,直到背后有声音叫她。
“司小姐?”
“司小姐!
司扶倾猛地停住了脚步,回过头。
凤三开着车跟在她身后,车门打开,郁夕珩下车,将她带到了车上。
车子重新启动。
“走那么快做什么?被石子划伤了也不知道。”他握住她的手,眉头微凝,“连自己的气都卸去了,你在惩罚你自己吗?”
进化者和阴阳师这样所谓的超能力人群,都有诞生出一股气。
实力到了一定的程度,这股气会自动保护人的身体。
司扶倾才发现她暴走了几千米,额头上也冒出了热汗。
“我跑神了。”她小声,“你为什么又训我。”
郁夕珩轻叹了一声:“不是训你,是担心你,去哪里了?”
“医院。”
郁夕珩的眼神一凝,还未开口说什么,就听她安慰他:“九哥,你不要难过,我也没有爸爸妈妈了。”
郁夕珩眼眸微敛:“嗯,不难过。”
“九哥。”司扶倾微仰起头看着他,“你有极高的进化者血统,可郁家祖上却并没有出过进化者,或许……”
郁夕珩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他摸了摸她的头,淡淡一笑:“不重要。”
原本,亲情于他就是微不足道的。
甚至因为帝王家太过冷血薄情,他完全可以没有任何心理障碍斩断一切血缘。
他残酷,他暴戾,这些被史学家诟病已久的骂名他也都欣然从容地认了。
对待敌人,他本就没有。
司扶倾没说话,踮起脚尖也摸了摸他的头。
他被她轻柔的举动引得笑了声。
于是他稍弯下腰,附在她耳边,声音很轻地问她:“这么心疼我,不如考虑给我减一天?嗯?”
“这样才是真的心疼我,倾倾。”
他语调清冷,不紧不慢的,带着某种蛊惑的意味。
“绝对不行!”司扶倾双手比了个叉,义正词严道,“鉴于你又对我发出了声音攻击,我要再给你加三天。”
“还要加三天?”郁夕珩眼睫垂下,“心疼我的话,都是假的?”
“一码归一码。”司扶倾挑了挑眉,她清了清嗓子,忽然换了一种娇软的声线,“哥哥,你不会欺负我吧。”
“……”
男人的眼神陡然间沉了。
司扶倾在他的眼中第一次看到了攻击性和占有欲。
“你别这样。”郁夕珩神情无奈,认命了一般,“我有些受不了。”
司扶倾的狐狸眼却亮了起来,她眨了眨眼,并没有换回自己的声音:“受不了会怎么样?”
“怎么样?”他拿出纸巾替她擦汗,不紧不慢地笑,“想把全部都给你。”
司扶倾立刻后退一步:“你又犯规了!再加三天!”
郁夕珩眉梢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