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悄悄的。”司扶倾说,“你要相信你的侦查和反跟踪能力。”
郁夕珩起身:“走吧。”
两人出了办公室,做专梯下去,从后门离开。
“小九!”
有激动的声音响起,“小九,你等等!”
司扶倾掏了掏耳朵,再次不痛快地看向郁夕珩。
她差点以为有人叫她呢。
郁夕珩没说话。
司扶倾也没理,她推着轮椅继续向前。
郁老爷子急了,三步并做两步挡在两人的前方:“小九!”
他早已没了那天记者发布会上的高高在上,面上只剩下了哀求:“小九,爸爸知道错了,爸爸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能不能……”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郁荣基老先生。”司扶倾淡淡地看着他,“你有过一天把他当儿子看么?不是商品,不是货物。”
“不,你没有,在你眼中,只有利益两个字而已,当你的家人,可真是可怜。”
“将心比心,你没有心,我要是你,我不会这么不要脸。。”
郁老爷子面色煞白。
他嘴唇蠕动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司扶倾说的话精准地戳中了他的所有痛点,将他的遮羞布扯了下来。
他还想说什么,被赶来的沉影和凤三带走了。
司扶倾转过身:“真是晦气。”
“倾倾。”他忽然叫她。
“嗯?”司扶倾侧过头,见他深邃的眉眼间全是笑意。
仿若春风拂过,天际边坠下了一片霞光。
俊美得不似凡人。
她沉默片刻,小声说:“你是不是在勾引我?”
郁夕珩微微失笑,他摇了摇头,低声说:“你这么护着我,我很开心。”
两世,他似乎都是一个人。
他一直知道他肩上的责任很重,万事他都必须要先挡在其他人前面。
这是大夏五州,他的子民,他心甘情愿地保护他们。
而到现在他也才知道,被人保护的感觉很好。
他又怎么可能不为她心动。
“这就开心了?”司扶倾眉挑起,“那你也太好哄了。”
“嗯。”他稍稍地直起了身子,面庞离她仅有几毫米,呼吸近到彼此清晰可触。
他说:“你哄哄我。”
司扶倾的眼睫一颤,猛地后退了一步,第一次声音卡了卡:“你……你怎么这个样子啊。”
她委实不能将如今的郁夕珩和初次见面时候的那个男人联系起来。
“怎么了?”
“不像你。”
“那什么像我?”
司扶倾想了想,没想出来,她凶巴巴:“去吃饭!”
两天后,一切步入正规,郁家已经彻底被遗忘。
名流圈也向来习惯落井下石。
看到郁老爷子带着郁曜父子龟缩在一座小别墅里,免不了一顿嘲讽。
“郁老啊,你说说,你这当父亲的怎么连自己儿子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呢?他连郁氏集团说收购就收购了,你竟然还嫌他是个废物。”
“唉,别刺激他了,听说他精心培养的继承人连郁夕珩先生一根指头都比不了了,真不知道他怎么丢了西瓜捡芝麻。”
郁老爷子受人敬仰惯了,还从来都没有被这么嘲讽过。
但他根本无力反驳,只能硬生生地受着。
“咚咚咚。”
别墅的门被敲响。
郁曜怕又是那群幸灾乐祸的人,自己抢先郁老爷子一步去开门。
门外是一个穿着阴阳师长袍的青年。
郁曜一愣:“您是?”
“您好,在下竹泽隆二。”青年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