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的绣楼。
白拂向绣楼老板娘道明来意,老板娘听说是要定做那古怪内衣,高兴得合不拢嘴,“原来是姑娘你穿啊。”
说着她打量一眼白拂身材,转身去里屋拿来一个盒子,“那位公子说让我们定期做一些备着,有人会来取。”
什么公子?
云旗八卦地盯白拂一眼。
白拂假装没看见,拿起内衣查看,大小合适,正是她现在穿的码,她看着绣娘道:
“你帮我这个朋友也量身定做几套吧。”
云旗被绣娘带去内室,白拂在大堂参观起来。
比起云旗刚才带她去的那家铺子,这个铺子明显档次更高一些,展示的布料里有不少稀缺丝绸。
等她回过头,发现黄灵儿正在翻看还在柜台上等着结账的内衣,顿时有些不悦:
“灵儿姑娘这是合意?”
黄灵儿嫌弃地将内衣丢回箱子里,神情自在道:
“怎么,铺子是你家的啊?”
白拂揉了揉太阳穴。
“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先前的事我不和你一般计较,若你执意找茬,就莫要怪我态度不好。”
黄灵儿顿时委屈上了,跺了跺脚:
“你还不跟我一般计较?我为你费尽苦心,为你茶不思饭不香,为你撑场子集人气,你却女扮男装骗我感情!我都还没跟你计较,你倒是要跟我计较上了!我--”
白拂总觉得哪里不对。
“等等等等”白拂打断黄灵儿,“莫不是你爹爹没告诉你他是怎么坑我的?”
黄灵儿一愣。
“我爹坑你?”
看来真不知道。
白拂只好道:“你回去问问你爹便知道了。”
这边送走黄灵儿,云旗也量好尺寸出来了,白拂掏出银子要付款,“这些,加上云姑娘的,一起结账。”
刚才的衣服是云旗买的,她该回礼。
不想那绣娘却道已经结算过了,“那位公子提前支付了一千两,让慢慢扣。”
走出绣楼,云旗不依不饶问是哪位公子与她这般亲密,白拂没搭理她,坐上安哥儿的马车去了黄家瓷器窑。
黄家工匠改良了镜子工艺,让她去给点主意。
这次去的不是瓷器窑,而是瓷器窑不远处的一个加工作坊,药玉首饰也在此处加工。
白拂下马车时,看到等在门口的黄秋阳,已经懒得问他为何又逃课,只点点头进了工坊。
黄秋阳看她几眼问道:“今日似乎情绪不佳?”
白拂摇摇头,“没有,就是有些累。”
这些天白拂都没回小溪村,黄秋阳听说她在镇上忙,却不知道她具体忙了啥,闻言有些抱歉地说道:
“是我唐突请你过来了。”
“不碍事”白拂接过管事递过来的镜子查看。
设计的事其实不需要操心,工匠做出来的东西总能一次次刷新白拂对古人的认知,今日也不例外。
工匠设计出不下十款梳妆镜了,有带木质抽屉的,有金属雕花的,也有设计复杂形似扇子的...
都很精巧。
而且有个特点,那就是都很大,最小的也有人脸大小。
白拂想了想,从随身包里掏出她半个巴掌大的化妆镜给工匠看,“也可以做些这种小巧的,方便外出用。”
工匠小心翼翼接过化妆镜打量,当看到这个镜子照出的人影更清晰时,神色一惊,“白姑娘,此物是何人所造?”
黄家造的镜子还达不到这种程度。
白拂道:“是一个高人所造,需要很复杂的工艺,咱暂时不具备这个条件。”
工匠眸光闪了闪,仔细摸了摸镜子的黑色雕花塑料外壳,没说话。
从工坊出来,黄秋阳与她一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