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建议还是不要吃了,大多治标不治本,副作用很大,弊大于利。”
斐公子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无所谓,只轻轻嗯了一声,白拂也不是真关心皇帝,随口说了两句便转移了话题:
“那个梁成今日看了你好多眼,你们是不是认识?”
“有过一面之缘。”
白拂不信,“他看你那眼神,可不像只有一面之缘。”
斐公子轻笑出声。
“那会儿你不停动脑子,滔滔不绝说话,还有功夫观察他看我?”
“一眼就看出来的事,用得着花心思观察?”
白拂不以为意撇撇嘴,“话说回来,陛下不顾民怨执意修道观这事,你怎么看?”
隐在暗处的席南赶紧支棱起耳朵,可还不等他细听,斐公子不动声色做了个手势。
那是让他离开的意思。
席南转身快速离开。
“这事做得不对。”
等席南离开,斐公子才开口回答白拂的话。
白拂松口气,还真担心他男朋友帮亲不帮理,“听梁大人意思,道观已经修了不少,如此劳民伤财只为一己之私求仙缘...这不是昏君吗?就没人劝得住?”
虽然知道白拂可能会说些大逆不道的话,但斐公子没想到她会说得如此直白,有些无奈地看白拂一眼,“这话跟我说说就算了,在外”
不待他说完,白拂接下话,“我又不傻,再说,在外我能跟谁说这种话?”
“知道就好。”
斐公子稍稍放心,“没人能劝住,嫡姐劝了几句被关了禁闭,没人敢再劝。”
白拂面露惊讶,“关禁闭?严重吗?”
“无碍”
斐公子道,“陛下面冷心软,不会真为难嫡姐。”
白拂松口气,想想又觉得生气,“还真是个昏君。”
白拂其实想问难道摄政王也不管管?
但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罢了,这话题太敏感,也不是他们该操心的事儿。
...
第二日。
秦十三来了一趟,说梁成一晚都没歇,当晚马不停蹄走了,走之前留了谢礼给白拂聊表谢意。
白拂坦坦荡荡收了谢礼,是一些珍贵书籍与墨宝,“这些本是送给你爹爹的吧?”
秦十三笑。
“我爹说他也没帮上忙,受之有愧,理应转交与你。”
白拂挑眉,“你爹真这般说?”
以往秦十三为了缓和她与秦夫子关系,没少在中间添油加醋。
“半字不差”
秦十三严肃脸,“这次我爹确实对你刮目相看。”
“哦,那还真是我的荣幸。”
白拂拿起一个果子递给秦十三,自己又拿起一个直接开啃,“听说你前些日子忙得脚不着地的,这是打算接手你爹的学院了?”
秦十三一愣,他爹的学院...他尴尬地看一眼白拂,“你都知道了?”
白拂直接翻了个白眼。
“听说你还叮嘱罗锦不要告诉我?我很好奇为何要瞒着我?”
秦十三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担心你因此不愿意与我为友,也担心你受道听途说的闲言碎语影响对我爹有偏见。”
白拂歪了歪脑袋。
她不是很明白秦十三前一句话。
但她刚来饶州那会儿,听沈三金八卦前驸马之后好像确实跟秦十三说了些乱七八糟的...好吧,可能是她口不遮拦让人多想了。
“你多心了。”白拂道。
“嗯,我知道。”秦十三笑了笑,“现在我知道,不管是郡王还是驸马爷,你都敢吵架。”
白拂:“......”
又过了一天,估摸着短期内没有人敢上门踢馆,她带着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