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拂闲来无事去了趟无量寺。
荣七娘不让他爹爹去,肯定有不能去的理由,白拂很好奇,一个寺庙为何值得荣七娘如此警戒?
无量寺比德天寺修得大气庄严多了,香客也更多,白拂赶到无量寺门口时,门口已经排了老长的队。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白拂问一个过路年轻人。
年轻人很和善,“今日是佛印大师一年一度分食佛斋的日子,城里去年许愿又如愿的人家都要来还愿。”
白拂哦一声,走到队伍后面乖乖排起队。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白拂终于一只脚踏进了无量寺的大门。
为什么是一只脚?
因为寺院正堂正在举办仪式,门口人山人海,她被卡在门口进退两难。
这场面也太火爆了。
青州去年这么多人都心想事成了吗?
“这位妈妈,你们夫人也是心想事成来还愿的吗?”
白拂与身后的一个看起来还挺和善的婆子攀谈起来。
婆子是陪着自家夫人一起来的,方才她家夫人差点中暑还是白拂给的解暑丸,因此对白拂很是客气。
“是啊,我家夫人求仁得仁,特地今日来还愿...公子您也是吧?”婆子笑着接话。
白拂唔了一声,又指着前面的人,“他们也都是心想事成来还愿的?”
婆子古怪看白拂一眼,心道今日来还愿的都是妇人,这小公子怎么亲自来了?
白拂被婆子看得不自在,“我说错话了吗?”
婆子摇头,没有多话,只和气道:“他们估计跟我们一样。”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行吧,见问不出什么,白拂索性不再问了,看了会儿仪式,觉得没什么好看的,便贴着墙角溜到远离正堂的院落。
因为香客都去看仪式了,其它院落几乎没什么人,白拂落了个自在,剪着手在寺院里闲庭信步。
无量寺规模很大,是饶州德天寺的数倍,白拂漫无目的逛了好一会儿还没到头。
走着走着,她来到一处偏僻的院落外。
院子有道木门,但没上锁,白拂走过去顺手推开门。
嘎吱一声响。
门开了。
伴随着开门声,院中站在大树下的蓝袍年轻男子回过头,目光冷冽,隐隐透着杀气。
白拂露出一个惊慌失措的表情,“抱歉,我看到门没关就...”
蓝袍男人目光冷冷上下打量白拂。
最终目光落在白拂腰间的玉佩上,神色就是一凛,冷声开口:
“你是何人?”
白拂轻声道:“一个路过的香客。”
话毕,蓝袍男人忽然动动手指,声音清冷:“抓住他。”
这话明显不是对白拂说的。
下一秒,四个黑衣男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将白拂团团围住。
死士气息。
白拂:“......”
这运气也太好了。
猜到这个寺庙有蹊跷,但没想到一来就遇到这么大的蹊跷。
她环视一圈,神色警惕道:
“这位兄台是何意思?”
蓝袍男人面无表情朝白拂走来,一步一步,每一步都沉稳至极,仿佛有踏碎一切的力量,威慑十足。
仿佛这里不是佛门净地,而是战场。
白拂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但确实感觉到了。
蓝袍男人在白拂面前站立,低头,指着白拂腰间的玉佩问:
“此物何处所得?”
白拂眼珠一转,如实作答:
“昨日有个男子将我的车夫撞伤,没有银子赔偿,用这个玉佩作赔偿。”
白拂将玉佩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