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斐公子接过席右递来的茶问道。
席左将她知道的都说了,她不是个话多的性子,说得简洁,不大一会儿便说完不再吱声。
斐公子倒是没再多问,让他俩退了出去。
出了屋子,席右深深看了席左一眼,神情复杂道:“当初你是要替我去跑这一趟,何必搞得像是被谁勉强的一般?”
席左微微一顿,不过面上是一贯的木然,看不太出来,她冷冷开口道:
“并无勉强。”
没有勉强?
没有勉强说话这种态度?
席右无奈摇头,懒得多说,一个跳跃消失在夜色中。
屋内。
斐公子修竹般的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敲打,面露思忖,不知是想到什么,他眸光微闪。
席左虽然没有说得太细节,但若是无量寺,钱师爷,青州通判有所图谋的话...
斐公子捏了捏太阳穴。
想必这件事里面也有秦夫子手笔吧。
斐公子叹口气,起身走到窗前。
苏宁崖侧卧的身影透过剪窗映出,里面一片祥和安静,但这样祥和安静的背后,是未知的腥风血雨。
...
翌日,天刚刚亮,巴格便带着阿库迫不及待去找李枣,熟料李枣起得更早,一大早便去村口打水了。
“巴格大叔怎么来了?”
李枣提着水,看到巴格颇为意外,他放下水桶也顾不得擦汗就问道。
巴格一个眼神示意阿库问,阿库问道:
“十日前武尊学院送马来那日,你在门口跟一个穿细棉布男人打招呼,还记得吗?”
李枣一愣,凝眉想了想后点头,“你是说李虎叔?”
“李虎那孩子怎么了?”身后传来李枣奶的询问声。
李枣忙道:“李虎叔没啥,前些日子回来看村长爷爷了。”
李枣奶听到这话欣慰点点头,“李虎对他爹还是很上心的,隔山差五回来看看。”
李枣看向若有所思的巴格,知道两人一大早来问肯定是有什么事,于是解释道:
“李虎叔是村长爷爷的小儿子,入赘去了西庙村,村长爷爷受伤后时不时回来看看。”
“你有跟他说那些马的来历吗?”巴格不答反问道。
“没有”
李枣摇头,“李虎叔没有问我...是有什么问题吗?”
李枣也不傻,从巴格态度看出点端倪。
他其实与李虎不熟,那日是李虎过来问他家里的鸡蛋卖不卖,得知不卖后跟他说了几句家长里短的话就走了。
因为只是怀疑,又没有证据,巴格没有将话说死,只道:
“有人匿名信去武德学院,说小白故意糟蹋他们的马,我们怀疑是熟人做的。”
李枣一惊。
联想到昨日郁丞的古怪行径,他恍然大悟,“所以昨日那家伙果然是来找麻烦的?”
巴格点头,又道:
“送匿名信的人说不定还会搞些幺蛾子,咱都多留个心眼。”
“什么幺蛾子?”
两人正说着话,一旁突然想起小四儿的声音。
小四儿最近都在北边的煤工坊干活儿,昨儿个有事回了趟村里,一大早坐着驴车要赶去那边,路过时听到两人说话。
他利落跳下马车问到底什么事,巴格将事情又说了一遍,哪想听完这个小四儿猛地发出一声哈。
“我知道了!”
小四儿有些激动地说道,“一定是李虎叔!”
几人都向小四儿投去询问的目光。
小四儿解释:
“记得之前有人去郭家村冒充我找郭六郎要补偿金的事吗?”
巴格不明所以地点头,另外两个人则是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