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在床!”
阿史思明听了这话,知道这是官奴不去邳州找的理由,便领命而去,
官奴则在原地占了一阵,“哼,赵泰就你也想节制我,让我臣服。我现在先装病,不去邳州,等蒙古南下,我在背后捅你一刀,将你做为我投靠蒙古的进身之阶。”
现在金国灭亡,山东这片,就官位而言,赵泰最高。
赵泰要召见官奴,官奴不能直接拒绝。
他冷笑一阵,便回到后院,几步窜入卧室,解了身上锦袍,上塌拥被而卧。
半个时辰后,房间外头响起脚步声,阿史思明领着一人,走进卧室。
“使者,我父帅就在里面!”阿史思明,伸手请道。
来人进来后,看见官奴躺在床上,微微皱起眉头,执礼道:“下官,见过宣抚相公!”
官奴虽是个契丹人,但也是个演技派,他勉强撑起身体,气若游丝道:“大金为蒙古所灭,我忧愤成疾,不知使者过来,所谓何事啊?”
“奉忠王殿下教旨,特来请宣抚相公去邳州议事!”使者沉声道。
官奴喘息道:“忠王相召,我本该立刻前往,无奈身体有疾,怕是暂时不能拜见忠王。还请使者转告忠王,恕我不能去邳州了。”
使者见他模样,也不好相逼,况且赵泰交代他,只需将信件送到即可,至于官奴来不来,无关紧要。
“既然宣抚相公有身体抱恙,不能出行,那下官也不敢勉强。”使者拱手道:“我便先回邳州,向大王禀报,”
官奴道:“那就辛苦使者了。我儿送送使者,顺便准备一笔金银,聊表心意。”
当下,阿史思明便领着使者出去,官奴随即从床上坐起,不禁佩服自己考虑周全,“哼!赵泰和我斗,你还嫩了些。”
官奴羊装生病,湖弄过去。
金国灭亡,现在赵泰官大,若是他直接拒绝,怕赵泰会仗着身份,来处罚他。
现在他说自己因为金国的灭亡而忧愤成疾,赵便不好动他了。
很快赵泰派来的士卒离开徐州,官奴又恢复了夜夜笙歌,天天欢宴的日子。
邳州。
南宋停止宋援后,赵泰的日子立时过得紧巴巴起来,军队的伙食下降,就连赵泰前往济南迎亲,携带的礼物也相当寒酸。
这也是没办法,像赵泰这样,维持一支三万多人精锐,至少得控制十多个中等州府。
节度使府邸,赵泰正与王文统等人,商议前往济南迎亲的事宜。
这时一名官员进来,行礼禀报,“大王,前往徐州给蒲察官奴下令的钱主事回来了。”
“哦!”赵泰看向王文统,“军师,去济南的事,稍后再谈,先接见钱仲礼如何。”
赵泰控制鲁南后,颁布招贤令,挥下逐渐聚集了一批文武。
钱仲礼只是个生员,不过他投靠的早,所以官位比一般举人还高,
这时他走进节堂,先给赵泰行礼,“大王,军师。”
赵泰摆摆手,“不必多礼!”
王文统则问道:“此行情况如何?”
钱仲礼从袖子里掏出官奴回信,“大王,那官奴自称因为金国灭亡,而忧愤成疾,不能前来拜见大王,这是他给大王的书信。”
赵泰闻语接过来,取出信纸进行观看,再看完后,便皱着眉头递给王文统,“军师怎么看?”
赵泰原本打定主意,若是蒲察官奴前来邳州,就找个借口把他软禁,然后以金国在山东最高军政长官的身份,派遣官员和军队,直接接受徐州。
若是蒲察官奴不来,那就借口他不来拜见自己,且不发兵救援开封,兴兵讨伐他。
现在蒲察官奴不来,但是却找借口,说自己是应该金国灭亡,悲痛之下患上疾病,不能前来邳州,赵泰便不好意思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