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慕剑茵蹙眉,挠了挠脖子,用一种看煞笔的眼神看着许天明。
她都准备好来一个离别热情湿吻了,结果许天明就这?
真是害她白期待一场......
而后,许天明和三人道别,回身往长安方向飞去了。
慕剑茵也是告别了李嫣和杨六花,衣袂飘飘地往道宫方向飞去。
......
今日长安无风。
高耸入云的城墙上,一面旗帜有气无力地耷拉着,忽然,这面旗无由振起,猎猎而舞。
城墙青石间的鹰巢内,一只雄鹰正在给雏鹰喂食,忽然感应到一道极恐怖的气息,鹰羽乍乱惊恐回头望向空中,但除了青云,它什么都没有看见。
朱雀街上忽然起了大风,江岸边半在水中的白色秋苇纷纷偃倒,似在对着某种力量表示臣服。
长安皇宫午门处,列阵在前的士卒,看着那个大摇大摆又慢悠悠走进皇宫大门的年轻人,脸上都写满了惊恐。
他们感受到此人身上浩如沧海的灵气威压,身为凡人的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好在那位年轻人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就径直走向了皇宫内院......
今日的德胜居很安静。
姜后禄独自坐在这里对着宁静的春色饮茶。
直到德胜居里走进来一个人。
姜后禄缓缓抬起头来,望向来人,苍老浑浊的眼睛微微一眯,开口问道。
“你没有和长公主一起离开长安?”
许天明点点头,算是回答:“我来这里是为了解决一些事,不过在解决这些事前,还得先解决了你。”
他唤出薄刀,安静地看着眼前这位垂暮的老人。
“就算你是修行者,也应该明白长安是讲规矩的地方。”姜后禄脸上毫无波澜,只是坐在那淡定自若地饮茶,“你想杀我,总得有理由吧?”
许天明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将几本簿册扔在他面前的桌案上。
姜后禄拿出来翻开了一下,发现是荆州地方的折子。
他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凝重之色,但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这些东西能说明什么?”他从容不迫地问道。
许天明冷笑一声,说道。
“荆州这个地方,土地贫瘠无比,常有蝗灾旱灾发生,朝廷也没有什么赈灾款拨出,奇怪的是,近一年内,奏折上却说荆州钱粮富足,百姓安居乐业......更为奇怪的是,中间几个月内,荆州都没有奏折发出......你知道为什么吗?姜中堂?”
不等姜后禄回答,许天明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因为他们发不出来,荆州城里已经没有一个活人,全城的百姓都被炼成了血丹。后来的这些奏折,都是你一手伪造的。这上面还盖着你和吏部尚书的官印,所以很好推断,吏部尚书是私下调查这件事,被你给除掉了。你也不用狡辩,只要派人去荆州一探虚实,便知道此事真伪......”
“......”姜后禄沉默片刻,而后喟叹一声,看着面前这杯茶水中浮沉的茶叶说道,“许天明啊许天明,我当初如果能果断的除掉你,就没有今日的麻烦了。”
姜后禄说出这句话,相当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许天明知道,当初为了不让许天明继续追查魔晶那案子,工部郎中也是他派人在天巡府衙门里给毒死的,凭他的人脉和手段,很容易做到这件事。
“不过,尽管是像你这般聪明的人,也有犯蠢的时候。”姜后禄忽然谑笑着摇了摇头,看着许天明说道,“或许你觉得自己是炼虚境强者,能在凡尘横行无忌,但真的应该有人来教教你,有些时候,真正的强者,是非常低调的,譬如我。”
当姜后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紫云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