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轻不重?」
江长海登时呆立当场,久久无语。
就这两句话,已经是老夫这辈子无法承受之重好么,差点就要羞愧而死了好么!
可董笑颜显然不这么认为,她是真的认为风印太不公平了!
凭什么轮到江长海这就这么轻松?
怎么骂我的时候一跳三丈高,唾沫星子喷我满脸,最终还是不给治!
竟是越想越气,回到小院的时候,耷拉着一张脸,噘着嘴,满面尽是不爽想找麻烦的样子。
凌厉的眼光斜过来,斜过去。
在风印面前转来转去,动不动就哼一声,叹口气,或者咳嗽一声。
就等着风印问自己一声「你咋了?」
那就可以顺势发作,排山倒海。
风印看到她这样子了,如何猜不透她的小心思,故意的不理,也不问,就装看不到。
只顾着忙自己的,皱着眉头,看着手中一本刀谱,聚精会神,不时地用手比划两下。
心无旁骛。
董笑颜转了俩时辰,居然没等到一句话。
风印心里何等玲珑剔透?早看明白了。
口中一个劲儿在嘟囔:「这一招······嘶······不对!······这样也不对······这样运功呢?恩······嘶······」
任由董笑颜自己在那转。
女人想要发脾气的时候,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只有一个办法,装聋作哑,混过去。
这个时候自己若是自作聪明问一句:这刀法有古怪,帮我参详一下?
以为这样就可以转移注意力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绝对兜头盖脸就是一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居然来问刀法!到你個头,来,我问你!······」
那就顺理成章开始了。
但是啥话也不说,憋死她!
最佳。
尤其是遇到憨憨这样的,风印更加有办法:等她自己爆发!
但是她自己爆发,底气就会稍有不足——这是很细微的心理问题。
终于。
果然。
董笑颜还是忍不住自己爆发了,腾地一声跃到风印面前,气势汹汹:「你没看我不高兴么?」
「你不高兴?你有不高兴吗?你高兴不高兴跟我啥关系啊?」
风印一脸懵逼:「你爱高兴不高兴!」
董笑颜愣住。
这啥反应,正常不应该是:你为什么不高兴?
「起开!」
风印一拨拉:「正做正事呢。」
董笑颜又追上去:「你咋不问问我为啥不高兴?!」
风印奇怪的:「我为啥要问呢?」
董笑颜又愣住。
对啊,人家为什么要问呢?
风印捧着刀谱,津津有味,聚精会神。
董笑颜只感觉自己如老虎吃天,无处下口。
驴拉磨一般又转了三圈,噗的一声跳到风印面前,终于挑明:「你骂我的时候骂的那么厉害,那么激动,唾沫星子喷一脸,怎么轮到江长海了,却就一句话了?你哑巴了?还是口干了?不会骂人了吗?」
越说越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骂的我当时都想哭了,结果骂别人,就那么轻轻的两句话······鸣······」
董大小姐这会是真有刚,愣是忍住没哭一声,
我要坚强,再想哭也要忍住,一定不在这坏人面前哭,我不能示弱,不能让他看了笑话!
决计不能!
风印叹口气,破口大骂道:「你傻啊?」
董笑颜顿时愣住:「你又骂我?!」
现在不应该是来安慰我吗?
瞪着含着泪的大眼睛看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