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当场叫了出来。
长安城各坊有各坊的特色,怀远坊,便是各种大大小小风月场所的聚集地,花牌乃嫖客与姑娘歌妓们交好的象征,一般如果觉得某位女子活好讨喜的话,客人走时会提前预支下次的银钱从而获得带走这位女子花牌的机会。
如此,再去的时候,就不会出现自己想要宠爱的歌妓恰好出现在别人床上枕边的尴尬情况,用后世的概念来理解,可以说是酒吧会员卡,亦或者包养卡,没多大区别。
拿无头尸体身上搜出来的这块花牌来说,麝月代表的是与他经常深入交流的女妓的名字,春云,则是具体的场所。
“只要去春云楼,找到里面的老妈或者麝月,就能够知道尸体的身份,而春云楼,正在怀远坊!”
武元衡大喜,说出陈长安印象中最长的一句话。
长宁公主睫毛扑动,美丽眸子眨巴眨巴看向陈叶二人:“可你们刚刚还没有发现花牌,怎么能肯定的说,去怀远坊。”
陈长安率先作礼道:“回禀公主殿下,由于夏日天气炎热,尤其正午,很多东西都容易蒸发,这具无头尸体身上,有胭脂味漂浮而起。”
戛然而止,叶凛接过补充道:“而且是杂乱的,其中有种胭脂的味道特别浓郁,剩下的几种又很清淡,说明他是与一女子亲密接触,而周围还有其他女子,长安城能满足这点的,恐怕只有怀远坊的风月场所。”
长宁公主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
李术手中捏着枚铜钱时轻时重的摩挲,喃喃自语:“我后斩司是负责关押匪徒并且依法斩首示众的……关注点在菜市场和午门,找不到这些复杂线索,倒也说的过去!”
花木蓝斜刘海一顿飘扬:“看我干什么,缉捕司是抓贼的!”
武元衡干笑道:“我是查案的,对,提刑司是查案的,所有人集合,前往怀远坊春云楼!”
“是!”
三司虽然分而设之,但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管是哪位司丞的要求,另外两方都有服从的义务,于是,在武元衡的喝令下共计五十多人,集合完毕整理成队伍,很有目的性的往怀远坊而去。
临走之际,叶凛看向陈长安,眼中有光的道:“你很不错,我很欣赏,放心,叶某会想办法医治好你眼睛的,如此,或许不久的将来,你我能够真正公平的比试比试!”
陈长安微笑道:“俺已经知道了,you莫再瞎逼逼!”
“你……你说什么?”叶凛整个人都懵圈。
陈长安人畜无害的回答:“没事,家乡话,夸你好看呢!”
“哦,原来如此,陈兄弟谬赞!”
叶凛一路上都在滔滔不绝的叙述他于潞州破获的各种惊天大案,时而做狰狞可怖的表情,时而是大义凛然的语调,竭尽全力的绘声绘色,试图让瞎眼陈某能够身临其境,致使行走速度慢下来,不知不觉脱离大部队。
而听者陈长安,并没多大的兴趣,期间屡次用我耳朵其实不太好,有点累想睡觉,住嘴不要再吵等话语来隐晦含蓄的提醒他不要再说,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直至叶凛讲到平生第二十七个案件,天龙寺淫僧掳奸妇女案时,陈长安兴致勃勃:“来,仔细说说!”
高歌猛吹的叶凛反而收声:“不能再说了,前面就是怀远坊,先查眼下的案子,那个我之后再告诉你。”
陈长安一脸失落:“别介啊,说说呗,指不定那淫僧掳奸妇女案,与小莲的死有关系呢。”
叶凛分外嫌弃:“那都是去年的事。”
陈长安:“……”
两人正叽叽喳喳着,有名囚罪司的司卒慌慌张张的冲跑过来,撞的沿街鸡飞蛋打,两边行人东倒西歪,最终扑到陈叶二人面前急刹住步子,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开口:“三位大人与……与公主殿下已经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