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写的,要您亲自拆阅!”
当然,陈某是个半瞎,内容由他口述,小舅子苏鼎风代笔。
“哦?”
曹舞起身来到近前,亲手接过浏览,冷丽清绝的面庞渐渐流露出欣赏的神采,轻而缓的摩挲下竖立在旁边的杆银枪,笑道:“好个陈长安,真是有趣的很!”
……
长安城某间宅院当中,双臂镶嵌有鹰爪的男子,汾阳先生以宅院主人,三者正相对而坐,皆面挂喜色。
宅院主人抱拳乐呵呵道:“先生,您的计谋果真是高,明天我们就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到令录本文字内容显现的方法。”
“还有,若非您在平康坊及时切断花木蓝与那姓叶的两人的追查,恐怕还会再生出意外,在下由衷的表示感谢。”
汾阳先生轻抬手:“无妨,咱们是合作关系,都是我应该做的,只要大事成时,不要忘记承诺即可。”
宅院主人声调爽朗:“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先生放心,我答应您的,肯定做到!”
“哈哈哈!”
房中,传出三人得意的大笑声。
“看来这个陈长安,不过如此嘛,最终也只能找个小莲是死于情杀的借口来敷衍三司,原本我还真以为他有什么本事呢。”
“武元衡等人好天真,竟妄想倚靠个什么都看不见的瞎子来找真相,滑稽,滑天下之大稽。”
……
第二日,阳光明媚,风和云朗,徐鹤子准时来到公主府,与长宁一番客气寒暄后,走进为他专门而准备的画房中,桌案上,摆放有各种长短不齐的彩笔,盛放颜料的砚台,正前方,铺开张纸,上面描摹出的轮廓,正是当今女帝!
徐鹤子目光凝聚,喃喃自语:“白睌,白睌,真没想到,一个女人都能坐得江山,只可惜,坐不得多久,很快这些,都将是我们的。”
话到此处戛然作罢,他两双手指弹搓下,意念催动将那张画有当今女帝容像的长幅焚烧的连灰烬都不剩,随即又从怀中拿出另外的张洁白无瑕的画纸铺开,待全部准备妥当,扯开嗓门高声呼喊:“快,叫公主殿下来,叫公主殿下来。”
守卫在外面的丫鬟们闻言立刻跑去禀告,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长宁公主慌慌张张的推门而入:“徐先生,怎么回事?”
徐鹤子呼吸急促,满头大汗道:“公主殿下,我……我也不知为何,昨天晚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今天来竟发现给女帝陛下描摹好的圣像消失不见。”
“什么?”
长宁闻言立刻眼眸转动,亲眼目睹到桌案前确实只有张什么都没画的白纸。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她当下焦躁的直跺脚:“明天就是母皇的寿辰,我还打算要以此画作为祝礼的,昨夜我来看的时候,不都还好好的,为何会突然消失不见呢!”
“徐先生,现在重新描摹作画,能不能在明日万寿节开始前完成呢?”
徐鹤子一脸为难:“这……这恐怕不行,为女帝陛下描摹圣容乃是大事,得认真对待,最少需要三天时间的。”
“原本按照计划刚好可以竣工,但万万没想到,明明画好在上面的东西,会消失不见,公主殿下,我……我实在不知是怎么回事啊,请您降罪!”
“这……”长宁着急的又是跺脚又是捏裙摆。
低头连连致歉请罪的徐鹤子偷偷瞄眼她此刻的神情变化,小心翼翼的口气提醒道:“公主殿下,您说,会不会是画纸的问题呢!”
“画纸?”
长宁神情微滞片刻,而后整张脸都绽出明媚来:“没错,是纸,是纸,我记得你刚刚来的时候说,给母皇描摹圣容的纸,名叫桐油是吧?”
徐鹤子嘴角不动声色的勾出抹阴恻恻的弧度,语调肯定道:“是桐油,可水火不侵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