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光中,有条颀长的黑影掠过汾阳先生与鹰爪男的位置,提起二人消失在夜色里。
在高空经过几度飞赶来到某座宅院上方把鹰爪男抛落,黑影继续前行,最终降落在某片密林当中,凝视汾阳先生片刻,缓缓抬手,掌心中释放出汹涌澎湃的力量,把他包裹其中。
在这股力量的滋养下,汾阳先生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恢复,不消片刻便睁开双眼,意识清醒过来,拱手道:“师父,徒儿无能,还得劳您出手相救。”
黑影毫无情绪的声调:“这次多少有些着急了,以曹舞的阅历与细心,很容易猜出你们可能要报复陈长安,自然会有防备。”
汾阳先生垂头:“是的,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她在陈长安身上,留有块乌衣令,师父您说,曹舞会不会有心要纳陈长安进乌衣卫,此人虽是个瞎子,但精于查案心思缜密,倘若正式被朝廷所用站在咱们的对立面,恐怕会成为麻烦。”
黑影摆手:“不管曹舞如何,要杀白睌分取大闵江山的不止是你,待他们闹出些水花,咱再渔翁得利,万寿节过后,我得闭关冲修八品后玄境,你也暂时蛰伏吧!”
“好的师父!”
汾阳先生点头,又以征询的口吻道:“那……姓白的那边怎么办?”
黑影语气平淡:“偶尔通讯,不要与这枚棋子断掉联系即可。”
宅院中,重伤的鹰爪男摔落在地,急促呼吸着倚靠住石雕灯台休息好久,步伐踉跄的朝正厅而去,来到门前双手轻堆。
咯吱的声,厅门打开。
端坐在里面正用茶盖轻磕杯沿的宅院主人抬头,看到满身是血的他面色不禁大变:“怎么回事?你们两个人去杀陈长安,还会受伤?”
“一个瞎眼赘婿而已,没这么可怕吧?”
鹰爪男强咽下去口中泛上来的血水,有气无力的回应:“陈……陈长安身上,似乎是有什么厉害的法宝,本人也有些功底,我一时大意,被重伤了!”
宅院主人声调骤高:“不是还有那个汾阳先生在吗?他不是掌握原术宰生吗?总能杀的掉陈长安!”
鹰爪男叹息:“他……原本可以杀掉的,只是后来曹舞出现。”
宅院主人讶异而又不解:“曹舞出手,你们很难活着回来吧?”
鹰爪男回忆着刚刚的一幕幕:“是的,如果是曹舞,确实很难活着回来,但在关键时刻,有个神秘人出现,救了我们,据我观察,应该与汾阳先生关系匪浅。”
“哦?”宅院主人貌似很感兴趣。
鹰爪男点头:“是的,应该是专程为救他,顺手带走我!”
略作停顿一番思索,询问的口气道:“大人,我其实有些好奇,您与这汾阳先生是如何认识的,此人虽然……虽然与咱们共同谋事,但我总觉得……他别有所图。”
宅院主人放下茶杯:“我自然知道他别有所图,只是枚棋子罢了,但他背后竟还有能够与曹舞抗衡的强者,当真令人没想到。”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鹰爪男微弯腰。
宅院主人视线投向外面的无尽夜色:“你先回去养伤吧,接下来静观其变,有计划我会通知你的。”
“是!”
鹰爪男点头,捂住疼痛的伤口往出去退步,快到门口时又停下:“哦,对了大人,还有件事,陈长安身上,有曹舞赠送的块乌衣令,姓曹的,或许有意收纳他。”
“此人两次坏咱们的大事,如果真入乌衣卫,恐怕会成为障碍的。”
宅院主人听闻拧了拧眉毛,却是挥手示意不必多说,鹰爪男会意缄口离去,待这位身受重伤的下属走远,他取出纸张,提笔挥写:若陈长安要入卫衣卫,杀之!
接着装贴封好,吹响口哨招唤来只白鸽,系于鸽爪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