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醒来,焦急的看向左手边街坊梁顶瓦墙上的一名白衣身影:“大哥大哥,快来看看,家文晕倒了!”
站在高处俯瞰盛世繁华的小舅子苏鼎风微眯眼:“呵,文弱最是书生也,这体格,还不到瞎眼陈长安!”
……
太和楼中,伴随长宁的开口所有人瞳孔越扩越大,怔怔盯住穿着女裳身材极度辣眼睛的陈长安从席桌间出列,眉头拧的像是天津大麻花。
白睌更是直接投出王者审判的目光:“丫鬟小安我问你,这堆竹筒到底是什么东西,长宁说它很奇妙,立刻展现给我看。”
“啊……”
陈长安刚张开嘴巴又赶紧闭合住,不停的摇头。
长宁出声解释:“母……母皇,她是个哑巴不会说话,要不……要不拿纸笔来让她写述。”
此话一出群臣脸凉,不仅在女帝陛下的寿宴上送进来车竹筒,还让个哑巴丫鬟站出来以写述的方式与女帝陛下对话,实在太放肆。
白睌气的紧捏住手中酒具:“长宁,到底想要干什么?”
长宁咬牙,内心骂骂咧咧,恨不得陈长安喝凉水噎死吃豆腐烫死,她就说竹筒不行,偏偏姓陈的哈犟哈犟还拿出苏家满门的性命作担保。
狠狠剜眼陈长安,长宁用他当时向自己保证的口吻看向高高在上的白睌:“母皇,我愿以公主之名保证,这真的不只是竹筒,不会让您失望的。”
“如有半句虚假,请母皇革除我公主封名。”
济河焚舟,背水一战。
众人哗然,作为本朝人士长宁平日里做事大大咧咧他们是知道的,但还真没想到敢当着白睌的面说出这种话,难道竹筒真有什么玄机不成?
皇子皇女们低声交流各自想法:“长宁的确做的有些过,平常怎么胡闹都没事,今天可是母皇的寿宴,完全在作死。”
“说不定呀人家是专门这样做给咱看呢,炫耀母皇对她毫无下限的宠爱。”
永乐掩在袖中的一双手紧攒进粉嫩的掌心,面色愁云惨淡。
太子赵延康倒是站在长宁这边的,给那些说闲话的弟弟妹妹投去个自己体会的凛冽眼神,他们当即噤若寒蝉,毕竟身份在哪里摆着。
白睌则满腔愤懑渐渐的被郑重与疑惑取而代之,既是宠溺自然了解,她从未见过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长宁这个样子过。
此刻的她前所未有的严肃与认真,甚至还有些委屈抱怨的情愫。
当然白睌不知道,那是在抱怨陈长安。
一番思考,她轻轻抬手道:“来人呢,拿纸笔来。”
女帝亲开尊口,立刻有人把纸笔送到陈长安面前,他毫不墨迹的第一时间提起蘸墨写下串字:“请女帝陛下带领群臣来使们到太和楼外,并熄灭满宫灯火。”
“什么?”
宰相张怀民手中筷子一时失神啪嗒掉在地上,这行字里面至少触犯到三条忌讳,无疑是死罪。
首先太和楼办寿宴是提前定好的规矩,堂堂女帝岂能因为件寿礼而移驾向外,皇权置于何处,第二,群臣来使们悉数跟随,倘若这件寿礼并不耀眼满意,到时候会在外邦面前失掉天朝上国的威严。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熄灭满宫灯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刺客趁机作乱该如何,即便目前没有能够杀死白睌的存在。
当然,他也只是略微惊叹,并不能算作上心。
白睌直勾勾的盯着陈长安手中白纸上的文字,低眉沉思良久颔首道:“众人移至楼外,共同观赏长宁的寿礼!”
正准备要用桃惑蛊迷她按照自个意愿脸色说话的陈长安暗松口气,功法收敛。
要知道白睌作为国主需要向大局考虑,长宁是自家人,即便要惩罚都得等到寿宴之后,在外邦来使面前,得表现出融洽和乐。
于是现场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