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肯定会被对方轻视,从而引发种种不配合之类的矛盾,影响进度。
自我介绍完毕,陈长安询问道:“彭大人不去查案,带人聚集在这里干什么?”
“唉!”
彭万里叹口气:“我的确是在查案,这位同僚你有所不知,就在刚刚,又有人死了,我正看仵作的尸检报告呢。”
说话间他偏侧站位让出视线,陈长安立刻注意到具躺在木架的尸体,下半身用白布遮盖只露出个头,有名腰背佝偻头发花白的老妪,正拿着棉团往其脸庞扑粉。
“这是……”陈长安不懂。
彭万里解释道:“哦,她叫桂婆,是石桥镇上的殓容师。”
“原来如此!”
对于这个特殊职业陈长安还是比较了解的,他们专门负责给死人化妆,与扎纸匠棺材铺老板风水阴阳师属于同等圈子。
咦……意识到不寻常他又奇怪道:“殓容不都应该是诵经完毕死者要入棺的时候画吗,为何要现在进行。”
桂婆毫无反应继续专心致志忙碌手底下的活。
彭万里代为回答:“唉,最近老是死人,特殊时期特殊情况,是我让桂婆提前画好的,免得到时候再麻烦。”
“也是!”
陈长安随便应了声,眨巴眨巴下因为长时间看东西而酸疼的双眼,从仵作手中接过验尸报告,岂料阅读完当场惊呆了,死者裤裆里的棒槌竟被活生生切掉。
旁边的彭万里似乎看出他的细微情绪变化,好心的做出说明:“死者皆是男的被割掉……被割掉那个,女的被削去胸脯,唉,凶手真可谓丧心病狂!”
“卧槽!”
陈长安触电似的原地蹦哒起来,简直难以想象会有如此变态的畜牲,该不会是个不男不女的人妖吧?
他终于知道乌衣卫为何要把石桥镇连环杀人案的危险程度列为高等,因为要面对的,很可能是个毫无人情味的魔鬼。
甚至于魔鬼都做不到如此的狠辣惨绝。
“哧!”
呼口气稳定住情绪与心跳频率,陈长安揭掉白布自己再进行次检查,得出的结论和仵作差不多,致命伤是心口的利器插进,并无其他发现。
还真是有些摸不着头绪……他改变方向对准彭万里道:“彭大人,带我去看看其他的几名死者,另外有些问题需要与你交流。”
“嗯,好的,陈……陈兄弟这边!”彭万里展袖做请。
与此同时名叫桂婆的殓容师已经将死者的妆容画好,顺手扔掉粉盒眉笔等小物件。
陈长安好奇的询问:“为何不留着?如此多少有些浪费吧!”
桂婆用双手压住长时间坐立而酸麻的膝盖间断性的慢慢站起来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我们行业里的规定,给死者画妆,任何东西都是一次性的,不可重复使用。”
“原来如此!”
陈长安点头表示明白,毕竟,是对亡故之人最基本的尊重。
“陈兄弟,这边,先带你去查看其他的死者。”彭万里开口指引。
“好的!”
陈长安迈动步子随行并顺带叫上自始至终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石桥镇里正,因为后续他还想要到死者家中了解情况,需要有个熟路的带领。
酷暑天气即便彭万里特别吩咐把尸体全都停放在地窖,还是有些腐败的味道在空气里流通,伴随着苍蝇的嗡嗡乱鸣。
陈长安用之前蒙眼睛的布条捂住口鼻走到跟前进行逐个检查完,对里正提出要求:“给我详细说说几名死者都是谁发现的,如何发现,当时现场具体情况如何。”
“好的陈大人!”
作为大闵子民,有个奇怪的现象就是嫌弃讨厌武者,但对于由武者进化而来的乌衣卫分外敬重。
里正潜意识促使下把腰弯低道:“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