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闻言小心脏咯嘣的下,叫自个进去看什么?想来肯定又是阶级剥削资本压榨,暗地里嘀咕着他慢慢推开门,不忘给宋玖抛个贱兮兮的眼神,仿佛在说:看,我多受宠,你拿什么跟我比。
宋玖气的肺疼,但无可奈何。
“曹副统领,程副统领,有什么事吗?”陈长安作态乖顺的拱手打招呼。
程牧龙正声道:“陈长安,知道为什么整个长安城都禁封,为什么张由之的死会造成如此严的后果?”
因为他的大……陈长安内心嘀咕着,开口回应:“因为张由之受宠!”
“是的!”
程牧龙切入正题:“所以我们必须要尽快查出凶手绳之以法明白吗?”
“明白!”陈长安做出回应。
“所以……”
“啪嗒!”
曹舞把程牧龙一把推开到边儿去霸占他的站位嗓音铿锵道:“所以来吧!”
陈长安顿时绷大眼睛:“来……来干什么?”
“寻找线索追查真凶啊!”曹舞理所应当。
程牧龙咔咔咳嗽两声:“没错,寻找线索,每年新人考核中的榜首我们都会重点培养,理论上来说不会放过任何锻炼的机会,就像现在这样!”
陈某人闻言轻嘿,心说你们是自个找来找去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吧,而当无意间接触到曹舞的意味深长小眼神,立刻结束掉任何多余想法十分顺从的走向死者张由之身边。
哦豁,真特娘是个俊俏的男人!
一阵赞叹完毕,陈长安开始平定下心神仔细勘察,其实他的大学专业严格意义来说与刑侦八竿子打不着,只不过因为狄胖胖历险记,大宋提刑官之类看的多能偶尔产生联动,带入,以及高度吻合。
把张由之的尸体从头看到脚,陈长安内心基本有个大概的猜测!
“怎么样?”曹舞与程牧龙异口同声。
陈长安信口而答:“陛下要的挺多!”
“什么?”曹舞翘紧眉毛,
程牧龙大眼竖直:“说什么玩意呢?”
“我……我是说……”
他靠着结结巴巴争取来的时间尽快整理措辞:“没,我的意思是有些线索,首先张由之脖颈上的血痕前高后低,而正常吊死因为地心引力……因为下垂的原因,应该是前低后高。”
“通过这个能够断定凶手的个头要比张由之矮些,至于体重,反倒又重出许多,否则不可能把他悬吊到横梁上去。”
相当于玩跷跷板,想要对方起来,自个必须先拥有足够的重量。
听完他的分析曹程二人俱是眼前一亮,同时开口追问:“还有呢?”
陈长安若有所思的样子:“还有就是储俊殿可能并非第一案发现场,我们得先找到张由之最初遇害的地方,才有可能获取到关键性线索!”
“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程牧龙意外中夹带几分难以置信。
“是的!”
陈长安起身指向碎裂满地的铜镜脂粉盒子梳匣等物品分析:“凶手之所以采用吊死的方式来杀害张由之,可能仅仅是因为个人喜好,并没想过要制造场自杀的假象,恰恰相反,他生怕我们不知道张由之是被杀害的。”
曹舞用两根细长的手指拿捏下颔思索片刻,恍然大悟:“所以那些东西都是凶手故意打翻,为的是让我们误以为张由之死前在殿中剧烈挣扎反抗。”
“是的!”
陈长安继续抽丝剥茧:“从椅子摆放的方向来看张由之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面对妆台的,而凶手出现在背后突然勒捆的话他整个人无疑会朝后翻倒,挣扎反抗的再剧烈都不可能触倒前头的东西。”
“再者,如果真是凶手与张由之在相互搏斗的过程中打落,那么他身上多多少少会沾染些脂粉,可实际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