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享受够来自吕仲金的赞赏虚荣心得到满足,陈长安注意力重新回到手中的长安城堪舆图上面,依次分析四条线段的末尾情况。
“第一条的附近是负责长安城治安的金吾卫,作为反动分子他们肯定不会把老巢定在这里!”
“第二条最终停在怡红院,是伙计经常跑去泄火纵欲的!”
“至于第三条的话……嗯,背靠永兴通汇两条水渠,一旦发生战事或者位置暴露不利于大规模的撤退,所以肯定也不是。”
“那么就只有第四条,末尾是坐马场,前有街巷可以满足反动势力采购基本生活物资的条件,其他三个方向开阔,后面更是紧靠山林密丛,既能够撤退又便于隐藏,嗯,绝佳的搞事大本营。”
“吕神医,走吧,跟我过去看看。”
“啊……我……我也去……”吕仲金怂了,他只是个郎中,虽然号称神医救过不少人,但不代表自己就不会死,想到伙计脖子上的狰狞伤口,能够拍上四十二码鞋的脸庞写满十万八千个不愿意。
他摇头拒绝:“不行不行,陈大人您去吧,我还预约了好几位侯爷要给他们瞧病呢!”
言辞很委婉,深层次的意思是说老子给许多王公贵族治过病很受他们重视,你丫的别把我逼急!
陈长安人畜无害的一笑:“这次张贵人的病吕神医没有治好,是陈某我妙手回春的,这些个侯爷们,恐怕现在对你的医术并不认可。”
同样是言辞委婉,寓意却具有极强的攻击性,翻译过来:操,给你脸了是吧,替王侯将相们治病算什么?老子还给女帝陛下最宠爱的张贵人医好顽疾呢,不服的试试!
“唉!”
吕仲金长吁短叹心如死灰,他发现自己在长安城二十多年积攒下的声明威望底气,在陈长安面前不值一提。
“好……好吧!”妥协的声音。
于是,陈长安顺着长安城堪舆图上面标注串联起来的线段走向,带领吕仲金辗转追踪,在半个时辰后抵达马场附近,找到个能够全方位遮挡视线的角落隐藏起来。
吕仲金时不时的探头探脑,怀疑的口吻:“陈……陈大人,是这里吗?有没有弄错?”
“不会错的!”
陈长安十分笃定的分析道:“第一,这里虽然是马场但根本不见有人来买马,换个角度说,他的建设规模与顾客量不成正比。”
“第二,门口的几个马夫刷洗马匹的方式很不专业,照他们这个搓法马还没洗干净呢鬃毛已经掉光喽。”
“第三,就是马匹本身,瘦骨嶙峋,病态恹恹,谁家的马场会出售这种货,相当于某窑子的头牌是个年过半百的大妈,还不够诡异?”
“对啊!”吕仲金恍然明悟:“哎呀呀陈大人,您真是神了,吕某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陈长安对于他的彩虹屁照单全收,并反问道:“我可以信任你吗?”
“什……什么意思?”吕仲金眼珠子凸了凸。
陈长安说明道:“我在这里盯着,你去乌衣卫帮忙传个话给曹舞,程牧龙两位副统领,就说需要查的反贼落脚点已经搞清楚,让他们两位亲自带人过来,一定得快。”
“反……反贼?”吕仲金不由的打个激灵。
陈长安嘿道:“没错,就是反贼,而且是那种一旦抓捕诛连九族的大反贼,吕神医,此举可是在为大闵皇室立功,为自己脱罪。”
“这……”
吕仲金之前有过猜测,陈长安既是乌衣卫那么介入的事肯定跟皇室或者长安城安危有关联,但他没想过是谋反罪,而且伙计是保生大药堂里的,岂非把他也拉下水?
难怪陈长安会说为自己脱罪呢,吕仲金立刻起身,郑重又难免有些忐忑的做出保证:“陈……陈大人您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