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旁边太监吩咐道:“听见没有,把陈长安刚说的话拟定为圣旨内容,明日早朝宣读给百官听。”
“是!”太监弯腰领命。
陈长安心头微动,这是接受自己的建议,换句话说阿宝可以离开皇宫,回到甘泉村去,那么是不是能够理解成这位女帝有同样的想法,叫他进宫来只是走个过程,以便给朝中文武百官树立出个口水舆论的靶子?
不管如何只要阿宝能够平安离开就好,至于自个嘛,被喷死都行。
“那……陛下,您打算何时将神鹿童子放归自然呢!”陈长安试探性的询问,言外之意很明显,阿宝什么时候能够回家。
白睌道:“神鹿童子之前受过重伤,又被屠龙会的人实施精神控制,得先由青花内侍进行解除,然后予以疗养,等伤势恢复后自然会送他开大阳宫,回归云烟山野。”
“是!”陈长安没再说话。
“嗯!”
女帝白睌同样只回答了他一个字,并且用两指轻掐住眉心微微眯眼做出副很疲倦的样子,陈长安心领神会,拱手道:“陛下,既然再没有其他的事,臣告退。”
“嗯,去吧!”白睌轻摆衣袖。
陈长安起身拱手退出紫宸殿,待陪同的太监也离开后,白睌关上殿门进入内堂再次返回神龛前,她十指相扣诚恳祷告几句,抬手将红布掀开,然而下一秒,整张脸都紧皱住,面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白睌呼吸越来越绵长沉重,眼中神色复杂起来。
因为摆放在她面前神龛上的半块写有院字的牌匾又恢复成之前的模样,光华黯然下去,沁人的芬芳馥郁变的无比清淡微弱。
白睌一忍再忍终于还是爆啸:“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刚不已经变的光华璀璨,这才多长时间啊,不……不可以!”
“怎么会这样!”
白睌整个人当场情绪失控,帝王威严碎落一地像个怒妇似的抓狂跺脚,甩衣袖砸东西,突然,她似乎想到什么,面容皱绷自言自语:“陈长安……难道是因为陈长安?”
“牌匾光华恢复旺盛的时候,恰巧是他来到紫宸殿外的时候,而现在……陈长安离开……又暗淡下去!”
白睌立刻整理好神情仪表,从怀中拿出枚玉哨吹响,长三下短两下的节奏,不多久青花内侍侍卫长赢鸿现身在紫宸殿中,隔道长帘发出声音:“不知陛下召我前来是?”
白睌字字道出:“我要你暗中跟着陈长安,看看他平时都会干些什么,去哪里!”
言辞深刻,毋庸置疑,因为半块院字牌匾对于她来说太过于重要,而今既然能够确定陈长安似乎与之有种微妙的关系存在,便绝对不能放过,必须搞清楚。
内堂外的青花内侍侍卫长赢鸿闻言脸色稍滞片刻,虽有不解却并未多问,点头回应:“是,臣领命。”
……
陈长安离开紫宸殿径直走出大阳宫,向送行的太监打听过白睌赏赐给苏家的宅院具体在哪里后,便匆忙赶去,说不定他们到现在还都是懵逼的,糊里糊涂被抓,糊里糊涂被放,得解释清楚。
在外面大道通向玄武门的拐角,陈长安无意间看到长宁公主的马车出现并不做停留的往里驶去。
“得……看来白睌对于录本中的内容还是很好奇啊,录本不存在只是他给朝臣们下个定心丸而已。”
“唉,不过我的事大致上都解决的差不多喽,后续要如何处理,只要能保全阿宝让他平平安安回到甘泉村去即可,剩余的随便。”
陈长安边走边嘀咕。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正当他经过半个多月前与长宁公主,武元衡,李术,叶凛等人吃过饭的天香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