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坐在巷子角落中哼唱青花瓷安心等待结果,莫约有个半刻钟左右,麻雀飞出,口中衔来一块暗红色的印泥。
他取下用手指来回捏搓感觉,不禁嘴角上扬:“珈蓝教所用的印泥跟玉玺抵达雍州城后底部沾染的完全相同,妈的,还跟我在这装纯洁是吧。”
判断得到实际印证,陈长安拔出藏名三品内劲荡漾开来,准备要杀回九幽大帝庙,正迈开步子时,谭叔同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他后方,招呼道:“怎么回事?”
高度集中注意力的陈长安吓的当场打了个激灵,回头摁住砰砰跳动的小心脏,把刚才探访珈蓝教的整个过程全都详细讲述,前者听完,眉宇神态间浮现出一抹为难。
“有什么问题嘛谭上衣!”陈长安询问。
谭叔同回答:“刚收到长安那边传来的八百里加急,天台封禅在即,陛下亲笔书信催促我们赶快找到玉玺并送回去。”
“这种印泥是产自雍州地方,不止珈蓝教,刺史府,城营卫,甚至些商人贸易往来的时候都用,因此仅凭它断定玉玺失窃案跟珈蓝教有关太过于片面。”
“可……谭上衣,如果这件案子不查个彻底,我怕会给以后埋下隐患的,不如这样吧,咱们兵分两路,你带玉玺先返回长安,我留下来……”
“不行!”
谭叔同摆手打断:“既然如今玉玺已经找回并确定是真的,剩下的都不重要,你不是也说过,长安城皇家专用印泥与出现在玉玺底部的色泽截然不同很容易辨认,想要达到某种政治手段是根本不可能的。”
“所以,关于对珈蓝教的怀疑可暂时保留,回去后禀报给曹程两位副统领再做定夺,如果必要他们会派专人前来调查。”
见陈长安不为所动,谭叔同又道:“毕竟,长安的八百里加急中,不止是尽快带玉玺回去,还有另外一条任务,我们……真的不能在雍州过多的耽搁!”
“还有任务?”陈长安意外。
“是的!”
谭叔同怕他不相信直接拿出原文件来,只见上面盖有三省六部的印章,乃白睌亲笔,读完才知道,原来是要返回长安城的途中,在路过沧州时,分出一组人代表朝廷方面去探望正在老家休职的内务总管王连寺,并护送他返回长安城。
“好……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准备准备,回长安!”
陈长安无奈只得收起藏名,暂时不去追究珈蓝教,这对向来查案一查到底的他来说如鲠在喉,难受的不行,但没办法,朝廷那边有文书催促。
妖族虽然暂时惨败,但保不准他们会半路杀出再次抢夺玉玺,以目前团队的实力来看兵分两路勉强能够应付,如果是回长安城,去沧州,留在雍州三路的话,的确太过于冒险。
……
……
刺史府偏后位置的处庭院中,宋玖正绷着张脸独自坐在块岩石上,握拳疯狂捶击,神情不善。
从抵达雍州开始追查玉玺下落,陈长安的步步为营与他自己的步步为营,开始在脑海中不停的翻涌比对,渐渐的,他面目五官变的越来越狰狞可怕,爆喝:“为什么,为什么错的是我而不是他,为什么,为什么到最后查出玉玺的是他不是我。”
“三个月前,他还连武者都不是,为什么到现在就能够跨入三品启术,觉醒的还是第6原术.反矩,在生死关头,还能够有宛若仙人临凡的老头来救,到底为什么?”
“啊!”
他仰天长啸,怒不可遏。
“是啊,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这时,一道阴沉的回答在耳畔响起,宋玖寻声看去,竟是赢嗣,他面部有肉眼可见的浮肿迹象,呼吸频率并不匀称,很明显昨夜的伤势没有完全恢复。
“连你也来嘲笑我!”
宋玖破口大骂,一步跨到跟前将有伤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