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人则留在甲板上面开始串联阮静初刚说的关键词,陈长安神情凝重的道:“目前看来,这三十万的尸骨,应该全是沧州城的百姓了,有红衣人闯入,将他们杀害。”
谭叔同直嘶冷气:“不可思议,这太不可思议,根据去年的统计情况来看沧州居民人数也就三十多万,岂不是满城皆屠,那现在的沧州,应该是坐空城。”
“可……可如果真是这样,周围官府,甚至往来贸易的商贩,他们应该会发现并且向长安通报的,为何足足过去两个月之久,无人知晓!”
陈长安眉弯千斤重的样子:“偌大的一城居民尽被屠杀,却没有丝毫消息走漏出来,当真太可怕了!”
宋玖起初还以为妖族的人耍手段准备半路拦截玉玺,未曾想会是沧州满城被屠,连平日里表现的似乎没多少人情味的他,都三观受冲,怒骂动手的不是东西。
他们端坐在潮湿的甲板,各自垂头深思,整夜无话。
第二天,众人依旧望着飘浮满海面的白骨发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良久,当东方翻起鱼肚白,朝阳透过云霞照耀在他们脸庞,陈长安这才猛握住拳:“不行,我要去趟沧州,不为什么探望王连寺,只为这三十万无辜惨死的百姓。”
“没错,我跟你一起去!”叶凛起身,义愤填膺。
“还有我们!”阮静初,文锦,柳盈风异口同声表态。
宋玖呲着牙,一字一顿:“算上我!”
“不行,此事虽然事关重大,但怎可都去!”
谭叔同提醒道:“别忘记我们还得把玉玺送回长安,所以顶多是去沧州的那路人增加两到三个,先抵达地方探查情况,待禀明陛下后,肯定会有专门的应对方案。”
陈长安一番思虑,目光郑重的扫视过众人,言辞恳切道:“谭上衣说的不错,还得护送玉玺,不能全去,保不准妖族的人贼心不死会在半路动手,这样吧,沧州三十万百姓的事,由我与小舅子先去查探。”
“这……你们两人恐怕不行!”谭叔同摇头否决。
叶凛当场破口大骂:“姓陈的你什么意思,合着想自个儿当英雄是吧?不可能,今天老子还非去沧州不可。”
“没错,我们也要去!”文锦,阮静初,柳盈风三人情绪激愤的表态。
“不行!”
陈长安拔出藏名哗的下削掉船舷半边角,爆喝:“沧州我与小舅子前去查探,你们赶快护送玉玺回长安,免得妖族半道来抢,老子不想说第二遍,明白吗?啊?”
双眼通红,浑身内劲爆颤,仰天咆哮:“就这样决定,不服来干,打赢说话!”
气场之强,竟是连作为堂堂玄字乌衣的谭叔同都说不出半句话来。
“小舅子,走,咱去沧州!”见无人回话,陈长安看向端立在船舱舱头的苏鼎风。
“好!”
后者言简意赅的只回答一个字,手指在面前画个勾儿,铁剑极具灵性的飞来停住,陈长安明白他的意思,运劲跳跃上去。
苏鼎风控剑起飞,悬在众人头顶道:“天不生我苏鼎风,剑道万古如长夜,听到没?沧州的事有我俩就够,谁敢跟来,弄不死他!”
说完翻个白眼,御剑而去,只在海天一线间留下条若隐若现的悠长云尾。
待飞出有个四五千米,陈长安嘿道:“怎么样小舅子,我刚才的愤怒装的像不像?”
“像!”
苏鼎风回答,过去半晌又补充:“挺像的!”
“那就行!”陈长安双手叉腰,得意洋洋的样子。
苏鼎风泼冷水道:“不过他们要是真的一起去沧州,还是会跟过来的,你装生气也没用。”
陈某人不以为然的摇头摆脑:“不会,只要咱两个先离开并且把气氛烘托够,谭上衣就会以权势控场,勒令他们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