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眼睛直溜溜的瞪住膝盖以上全在浴池水层外面的白睌,喉咙咕噜噜咕噜噜蹿动。
白睌这才意识到举止过分激动,没错,选择在披香殿召见陈长安的确是想要给男女通合阴阳调互先做个小小的准备,但可没打算节奏快到这种程度,咳嗽几下,她强做若无其事地从旁边花桁取来衣物披在身上,稳住声调再问一遍。
陈长安言辞动人的重复回答。
“罢……罢了,王连寺,难怪他在两个月前请求休职暂回沧州老家,原来是有这么个原因在,早准备着呢。”
白睌一张出水白皙的面颊看不出丝毫的悲喜情绪,只不停叹息,似有愤怒,似有遗憾,有人为臣不忠的愤怒,没能亲自裁决的遗憾,良久,她盯住陈长安意味深长道:“知不知道以王连寺的身份,即便屠杀沧州三十万百姓是真,你也没有先斩后奏的权利,朝中怕是有人要借题发挥!”
陈长安把面子跟尊严往地上一丢,当场嚎啕:“陛下,三十万沧州城百姓呐,臣当时查清楚真相后实在悲愤不已,您治下的大闵,是百姓安居乐业的大闵,是乾坤清朗的大闵,怎能有此等恶劣事件发生。”
“一时未能自制情绪,痛心疾首,当场斩杀,还请陛下恕罪!”
“哈哈哈!”
“哈哈哈!”
或是安居乐业,乾坤清朗几个字说到心坎里去了,白睌大笑,挥袖道:“能凭武者三品斩杀七品,你倒是厉害,这样吧,如有人以此为难,便说是依照秘旨办事,朝堂百官那边,朕会压着的。”
嗯哼……对于这个结果无疑在陈长安的意料之外,他原本以为斩杀王连寺涉及到的层面太多,作为九州主宰白睌会象征性的降下处罚,主动打掩护是个什么鬼!
当然,很快陈长安想明白其中缘由,因为沧州城三十万百姓遭到屠杀的确存在,且对此早在几天前谭叔同他们便呈报过,当时她的态度是天台封禅在即不宜外出刀兵,沧州流行海葬莫要小题大做,一旦事件传开,另外几州百姓会惶恐害怕,尤其读书人们,会给她扣昏君的帽子。
但现在搞个陈长安身怀秘旨斩杀王连寺出来,情况将彻底反转,变成大闵女帝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看似漠不关心实则早派精英陈某前去收拾局面。
并非在帮我,而是给自己挽回天子失察的形象,真就老阴笔……在丰富的内心活动下,陈长安不改一脸赤胆忠诚的表态:“陛下英明神武呐,多谢陛下,微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有奶就是娘,使出吃奶的劲儿!
“嗯!”
接下来的段时间里,白睌与他闲扯了些政治国事方面的问题,陈长安利用穿越者的先进思维总能巧妙回答,不时令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动容称赞。
当察觉到话题将尽,他主动告退。
白睌先是挥袖示意离去,还不等陈长安迈出步子又道:“对了,能否将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
陈长安如实道来。
白睌摆出副不自在的模样用手轻捏太阳穴道:“最近朕总是失眠做噩梦,国师董仲玄说,需要有一八字对等之人的头发,编织成网压在枕头底下,方可释解,所以……”
陈长安秒懂,挥刀斩发。
待回到紫宸殿内堂,白睌手法娴熟的把陈长安的头发简单编造,套在写有院字的半块牌匾上面,顿时内堂中金光大作,刺目耀眼,原本清淡到近乎闻不见的怡人香气,扑鼻浓郁,且持久不散。
“朕当年是拥有这块牌匾后一路平升,从农家贫女到九州皇帝的,而今只有陈长安能令其重新焕发光彩,看来,他当真是携我气运而来的人呐!”
“必须……要与他通合!”
白睌眼角浮现过一抹坚决,紧接着又不禁叹道:“可陈长安任职乌衣卫,是名武者,择他做男宠未必会愿意,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