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知州大人!」
朱标与衙令赵明远几乎在同时间朝他拜礼,没错,来者正是青州知州马玉麟。
他摆摆手示意二人退下,径直来到陈长安面前,笑呵呵道:「陈大人刚才的审案,当真精彩!」
陈长安谦逊的口吻:「哪里,都是些小技巧,恰好有用而已,陈长安,见过知州大人!」
他清楚这次是休职来青州游玩的,而非奉旨查案皇权特许,自然不可能像对待雍州刺史胡唯坚那般,该有的人情世故还得履行。
「可不敢当,可不敢当。」
马玉麟道:「陈大人贵为乌衣卫,可是我们这些个为官者最怕的呢,反过来如此倒折煞马某了,哈哈哈!」
他客气几句,转而怒斥衙令赵明远:「你个废物,贪功心切,屈打成招,明知屠夫有冤情却依旧一意孤行,不知回头,真是该死!」
「也就陈大人海量不一般见识,否则当场卸你官职!」
「是!是!知州大人,下官知错!下官知错!」赵明远连忙跪下求饶。
旁边的陈长安听来总感觉有种「指桑骂槐」的意味,马玉麟这玩意看似在教训下属,实际上是为杜绝自己揪着不放继续追责,很明显,他是护着赵明远的。
细想也对,赵明远倘若未曾得到默许,怎敢如此瞒天过海,胡查乱办,估计类似事件大抵是层出不穷的。
只不过这回卷宗有疏漏,恰好被朱标逮住。
看来朱标在青州官场的人际,并不怎么样,与作为知州的马玉麟不在一条船上。
嗯……正直,好好办事的人总会受到孤立,在肮脏的年代,清白是种罪!
察觉到这些微小细节,陈长安不再逗留,随便找个理由后与苏家众人,以及朱标,唐红英他们,离开州衙朝朱府而去。
前脚刚走,赵明远后脚凑过来嚼舌根:「大人,陈长安也太猖狂了,即便真有些断案能力,也不过是个乌衣卫普通成员,这里怎么着都是青州,他……」
「啪!」
话未说完,马玉麟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怒斥:「你小子最好给我安分些,不该惹的人别惹,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青州城东南角,陈长安他们在朱标与唐红英的带领下抵达朱府,立刻有家丁仆人过来迎接,朱家文站在门口环顾一圈,童年种种浮上心头,感慨万千。
进府后一草一木,皆是伤情颜色。
直至朱标让下人准备好接风宴,他们围桌而坐,看到各式各样的家乡菜摆在眼前,朱家文终于控制不住情绪泪腺决堤抱头大哭,能在青州过个中秋,简直感动的要死。
用过餐,唐红英带着早就忍耐不住的秦芙萝,领上二女儿苏婉青,三女儿苏婉秋一同去逛青州的夜街,苏青棠则与朱标在正堂闲谈些有的没的,再过片刻,打起扑克牌。
与朱家文在院里看月亮的陈长安倒是颇为意外,心说这扑克牌文化传的真快,竟已在青州流行起来。
「少爷,许公子几人在外面,说是有事找您!」这时,有门口守卫进来向朱家文禀报。
朱家文赶紧整理下仪表装束:「嗯,请他们进来吧!」
莫约盏茶功夫,一位手持白扇,面容俊朗的翩翩公子哥来到朱府院中,他姓许,单名山,是朱家文在青州时经常结伴出游,踏青采风的同窗,身边还跟着两人,左边的名叫杜松,右边的名叫何贤。
「许兄,快快请坐!」朱家文上前招呼。
许山作态儒雅的挥动白扇道:「不用不用,朱兄啊,远去长安算来有三年了吧,今日听闻你回青州,又恰好我们准备要办场中秋诗会,一起去看看呗!」
朱家文一听并没有很快做出回答,而是看向陈长安,眉毛微卷露出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接着才道:「当然许兄,不过我想带上三妹夫同去,不知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