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地剥卦,什么是山地剥卦?」白睌神色变的郑重起来,因为他从董仲玄的反应中意识到非比寻常。
董仲玄解释:「启禀陛下,所谓山地剥卦者,高山仰止,俯视大地,乃王权崩塌,皇建碎裂的意象,此次劫难恐怕会危急到长安城跟整个大闵的江山社稷。」
「什……什么?」
白睌急道:「快,有没有破解之法呢?」
董仲玄观察分析片刻,将生有裂纹的杯子轻微往前推了推,令它进入到白睌视线中,答道:「陛下请看,在山地剥卦的正对面杯壁,还有组走向大小完全相同的裂纹,两两相照,这说明稳固破解之法,在社稷本身,臣猜想,我大闵定都长安作为根本,那么本身无非长安二字,倒是跟师兄前日送来的谶语表意相同,要解疫病,只有陈长安。」
「哦,对了!」
董仲玄又突然想到什么,禀告道:「陈长安今日来到应天府,手持图纸托我弟子方会制造一套器件,称是能够阻遏疫病。」
白睌倒提音哦了下,叹息道:「几日前你曾猜测,苗疆是因为本朝建立之初,朕没有同意分流国运给他们,因此谋划颠覆大闵帮助叛逆,再开王朝图窃国运,现在爱卿既入天机境,此事能否肯定呢?」
「陛下稍等!」
董仲玄拱手一拜,再次摄来个青花瓷茶杯屈指点弹,咔嚓嚓,又有裂纹绽放,他略作推敲思索,语气笃定道:「陛下,臣能够从卦象中肯定是苗疆的人在背后操盘无疑,但……但只能测算出他们目前还在长安城中,具置无法弄清楚,应该是有某种特殊手段屏蔽。」
白睌目光刷的冰冷下去:「苗疆好大胆子,朕非绝他种族,灭他苗裔不可。」
「报!」
话音刚落,外面响起太监冯元一的声音,白睌摆袖道:「进来吧!」
冯元一匆匆忙忙赶入紫宸殿,语速焦急:「陛下,外面各位皇子皇女府中家仆传来消息,太子殿下,还有长宁,永乐,昌平三位公主今日进餐时分突发急症,现象跟长安城百姓们差不多,还有……还有张丞相等重臣跟武将们同样如此!」
「什么?」白睌震惊。
董仲玄长出口浊气:「陛下,看来苗疆的人,开始对庙堂本身,皇亲国柱动手了!」
白睌勉强令自己冷静下来,吩咐道:「传朕旨意,将患有疫病的诸位皇子皇女跟大臣们,全部按照城民百姓的管控方式进行管控,然后立马召御医……不,召陈长安前去勘察症况!」
在这位女帝看来满朝御医的水平还不如陈长安个乌衣卫高超,再者,从卦象跟他带回百虫图鉴最先提出疫病本质是苗疆蛊虫的角度出发,同样证明手段要比御医靠谱的多!
「是!」
冯元一领命退去。
长安城光福坊中,叶凛,阮静初二人正在组织人手维护治安,在疫病肆虐的大环境影响下,许多城民百姓情绪都很不稳定性,暴躁压抑,稍不留神便会有人因争抢点滴粮食而互殴丢命。
「啊!」
「砰!」
一阵惨叫,对面二层楼窗中有个男子跳坠下来,当场毙命。
叶凛司空见惯的淡定反应:「唉,已经是这些日子来忍不住封坊而自杀的第十八个人了!」
阮静初眼眸中浮现出抹无奈的怜悯:「这样……大概也挺好吧,毕竟活着没有东西吃,还不如死掉的呢!」
「该死的疫病,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呐!」
「官爷,让我出去吧!」
「救命,救命呐!」
正交谈间,官军重重把守的坊口响起争吵声音,他俩走过去,只见有个麻衣旧裙,满脸脏垢的妇女怀
抱着裹在襁褓中的婴儿,撕心裂肺嚎啕不止:「孩子病了,我要去保宁坊找吕神医救命,放我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