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巫族先祖祀堂。
巫皇静静地跪坐在先祖的灵碑前。
这里是始巫族先祖们一起沉睡的地方,每一位先祖在这里都有一块漆黑的石碑,上面记录着他曾经为始巫族做出的贡献。
五个纪元过去了,这里的石碑林林总总,不知道有多少,始巫族还特地开辟了一个位面来存放这些黑色的石碑。
此刻,巫皇正跪在最巨大的那个石碑前,默默地颂唱着始巫族最原始的赞歌,这首赞歌是蛮祖遗留下来的,用来解封祀堂深处的封印的,赞歌的歌词,是用一种远古时候的文字记录的,这种文字现在已经失传了,所以,现在念诵的人,只能了解其发音细节,无法理解里面的内涵。
在巫皇的身后,始巫璇面色平静,从她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的忐忑。
随着巫皇的念诵,祀堂里的一个个石碑开始泛起了昏黄的光泽,一道道黄蒙蒙的柔和光柱从地上升了起来,在这些光柱之中,隐隐有其他的的先祖之灵,伴随着一起颂唱了起来,一时之间,整个先祖祀堂里回荡着浩浩荡荡的赞歌声。
伴随着这一阵又一阵的声浪,最高大的那座象征着蛮祖的石碑,开始逐渐亮起了亮黄色的光辉。
这道光辉,如山岳般厚重,如巨树般稳固,它就好像是始巫族千千万万先辈灵魂的总和一样。
巫皇望着这片万丈的光芒,眼睛之中满是憧憬之色。
“这很快就会成为我的力量,这很快就会成为我的力量……”
他的脑海里不断地回响着这句话,出于对力量的渴望,巫皇险些没能忍住,想要站立起来。
随着这些茫茫的黄光逐渐扩散开来,一个虚幻的形象也渐渐凝结了出来。
这是一个健壮的老人,身上穿着一身并不华贵的麻衣,眼神闪烁,与他对视的时候仿佛能够看到整片的星空。
“是你唤醒我的?”
老人用沉重的声音说道,他说话的时候,巫皇能够感受到整个位面都在震动着。
巫皇对着老人叩首道:“蛮祖,孩儿不肖,现在始巫族大难临头,还希望蛮祖施以援手。”
蛮祖缓缓地问道:“现在是第几个纪元了?”
巫皇回答道:“现在是第七纪,次元宙!”
“嗯,那就没错了,当初灵上人给我推算出来的大劫也是在第七纪,这样说来,你应该没有骗我。”
“蛮祖英明!”巫皇心中顿时大喜。
蛮祖继续说道:“我其实早就留有后手了,我将地心之力隐藏在我巫族血脉之中,一路传承下来,算算到第七纪的时候,族中应该已经有人觉醒祖巫血脉了才是,只要你们好好地培养祖巫血脉传人,凭借着地心之力的庇佑,始巫族应该是坚若磐石的才对。”
巫皇顿时有些语塞,他当然知道这个觉醒祖巫血脉的人理应是谁。
好在他身后的璇皇后立即接过了话头:“蛮祖,是这样的,现在跪在你面前的这位巫皇,也是我的夫君,他正是始巫族祖巫血脉的继承人,地心之所在。但是,家门不幸,我们始巫族祸起萧墙,一个其他族系的族人,勾结乱之国,用混淆天机的手段,从我夫君的身上窃取了地心血脉,导致我夫君羸弱至此,不过,他的身上还残余着一些祖巫血脉,蛮祖可以验证一下。”
巫皇低下了头,他并没有反驳璇皇后的说法,装出了一副悲痛的样子。
蛮祖将目光投向了跪在地上的巫皇,眼神似乎微微闪烁了一下,说道:“看出来了,你的身上有一丝微弱的祖巫之力,这样说来,这次是祸起萧墙?对方下手可真狠毒,祖巫血脉的抽离,会造成巨大的痛苦,若是一般人,恐怕直接就精神崩溃了,你能坚持下来,属实不易。”
“请蛮祖为我主持公道。”巫皇俯首道。
蛮祖继续数道:“不过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