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时候觉得有些难过,光绪帝跟上杉越不同,他是因为受迫而无法看到外面的世界,他的见识来自于询问信任的臣子,可这样的人又能有几个呢?更多的还是巧言令色以谋富贵的人。
就像绘梨衣她明明是地位尊崇的家主,却很少走出那间屋子,屋子里甚至连窗户都没有,所以才会觉得连鸟儿起落都那么好看。
在她看来,东京是好大的世界,她根本无法想象世界上真正的壮阔景象是什么。
白鲸成群地穿越白令海峡,数以万计的角马践踏着鳄鱼渡过马拉河,日出时呈粉红色的喜马拉雅山,格陵兰天空里的极光...
这些在以与她同等身份的人眼里,随时都能去领略的风景,于她来说几乎是永远都无法参与的奢侈。
只是去迪士尼乐园玩她就欢欣鼓舞,说火锅是世界上最美味的料理她就觉得很神奇,蘸着调好的酱料吃肉时都无比满足。
今天夏弥说想出去吃的时候,绘梨衣足足花了两个多小时来挑选衣服,将这几天购物买来的衣服反复地试,满地都是她的裙子、鞋子和袜子。
因为他们要去她建议的餐厅,她要把自己最美好最得体的一面展示出来。
最后她还是选了昨天那套蓝紫色镶黑色蕾丝边的公主裙,配她最喜欢的羊皮短靴,长发上扎了蓝色的缎带头饰。
说实话,她自己搭配的衣服有些怪怪的,好看但不合潮流,像18世纪肖像画里走出来的公主,但在21世纪有点另类。
但这已然是她最郑重的心意了,一个简单而纯粹,天真甚至无知的少女。
在顾谶思绪遐想的时候,夏弥看着趴在车窗上聚精会神看向外面的绘梨衣,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而后者丝毫没有抗拒的想法,就像一只习惯于被摸脑袋的猫。
猫只愿意被自己最亲近的人摸脑袋。
顾谶还看到她的耳尖动了动,好像猫咪慵懒地缱绻,惬意悠然。
他忽然觉得,如果时光就这样维持下去也很好,没有什么人与龙族的不死不休,也没有龙类之间的尔虞我诈和残忍吞噬,就这样人生平和,世界安宁。
……
“是这个地方吧?真是奢华的餐馆啊!”出租车司机不无羡慕地说。
车停在了白色的法式小楼前,草坪上插着的牌子上写着chateau&nel&nn,一家米其林三星。
穿黑衣戴白手套的侍者恭恭敬敬地拉开车门,绘梨衣脚尖轻盈地踏在地面上,立刻就有伞遮挡在她的头顶。
她双手背在身后,转而含笑回眸,俏生生地看着从车上下来的两人,乖巧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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