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失误吗?
“你都学会预判了。”顾谶叹气。
绘梨衣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午后的阳光正好,和风温煦,少女身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暖光,那样依恋和缱绻。
“要走了吗?”绘梨衣写字。
“是,到离开的时候了。”顾谶说。
“以后还会再见吗?”
“应该会吧。”
“那你要好好练习,下次不要再被我打败了。”
“绘梨衣也要好好学习。”
“可惜k不在。”绘梨衣低声道。
顾谶一怔,这不是他第一次听眼前的女孩说话,只是她说的声音太轻。
“等所有的事情都解决的那天吧。”他也说不好那会是多久以后。
绘梨衣有些欲言又止,神色于忸怩和坚强中变化,最后还是无声一叹。
她忽然感觉头顶一阵温热,下意识抬头,便看到温柔笑着的人。顾谶揉了揉她的头发。
他们一起在座位上,看着阳光渐渐变弱,夕阳一点点落在枝丫上,天花板上的树影摇晃着安宁。
绘梨衣看着身边之人的侧脸,心想在下一次重逢那天来临前,她会一直笑着等待。
……
直升机起飞了,载着曾以为的不速之客们,送别的人们笑着挥手道别。
这座城市已经恢复了灯火辉煌,大屏幕上播放着商业广告,明亮的东京天空树矗立在城市中央,车水马龙。
他们一别万里,浩荡的风从北海道的群山之间吹过,山坡上的植物如少女多层的裙摆那样历历翻动,颜色从青黄到翠绿。
“孤独的乔治死了。”楚子航边看杂志边说。
“啊?”凯撒疑惑。
“世界上最后一只平塔岛象龟,它的名字是乔治,源稚生曾说他就像那只象龟。”
楚子航说道:“不久之前,它被发现死在保护区里了,它似乎想逃出去,但还没爬到保护区的边界就死掉了。死的时候,人们发现它的头朝着圣克鲁斯岛,它是在那座岛上被捕获的,有人猜测那座岛上有它的水坑。”
“被圈养的都很可怜。”凯撒说:“不过还好,那一只象龟找到了自己的水坑。”
“是啊,还好。”楚子航酷酷地把杂志盖到脸上。
顾谶把芬格尔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狗头推到呼呼大睡的路明非身上,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