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脸上变色的其实是前排的两位男乘客。
诺诺一把夺过顾谶手里的绳子套在了芬格尔的脖子上,“说遗言吧,短一点。”
“死有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如你所愿!”诺诺狠狠揪住败狗的耳朵转了半圈。
芬格尔疼得两眼含泪,趴在了方向盘上。
路明非犹豫了一下,咽了口吐沫,觍着脸凑过去好让师姐方便一点。
诺诺冷冷地看了他几眼,虚空挥挥手把他打发了,“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
“说吧,计划是什么?”她坐直了,重整气焰,架起二郎腿,裹起了毯子。
妈的,这几个孙子也不知道给自己换件出门的衣服,不过转念一想,还是不换更好...
“这毯子是你准备的?”诺诺瞄了顾谶一眼。
顾谶‘嗯’了声,“是不是很贴心?”
“经验老到。”诺诺冷笑,“一出手就是老渣男了。”
“……”顾谶。
“快说!”诺诺一拍前排座椅,说实话她其实还蛮感激顾谶的,毕竟要不是他这条毯子,自己这大好春光怕是要被欣赏一路。
不过再转念一想,自己都被他们绑架了,竟然还对一丢丢的善意感恩戴德,人果然好贱。她是越想越气!
芬格尔一边扶着方向盘,一边小心翼翼地说:“如果楚子航也真的存在过,那必然会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痕迹。我们假设某种超级言灵能像群体催眠那样,抹掉我们记忆里的楚子航,但它总不能把一切痕迹都抹掉吧,我们要想证明楚子航的存在,就得找到他留下的痕迹。”
诺诺思索片刻,“所以来了中国,因为楚子航人生的前十八年都是在这里度过的,这里有着他最多的痕迹?”
“而且跟你坐在一起的那家伙刚好跟楚子航一个城市。”芬格尔谄笑,“师姐真是冰雪聪明!”
“滚,我不是你师姐!”诺诺忽然变了脸色,直勾勾地盯着他,“我记得你说过自己是‘专业洗煤球的’,很擅长颠倒黑白、伪造事实,你就是那个有能力抹掉楚子航的人吧?抹掉他之后再跳出来做好人?”
“可不能这样怀疑同伙啊!”芬格尔懵了,他万万没想到诺诺还有这个脑回路,一时间竟然语塞了。
不过他毕竟是专业的扯淡选手,立马道:“我要想害路明非太简单了不是吗?我跟他喝过那么多酒,随便什么时候加点药就好了!”
“我也觉得废柴兄是好人。”路明非连忙帮损友说话,“他就是单纯想帮我,对吧老顾?”
顾谶看着芬格尔努力睁大且充满真诚的双眼,点点头说‘有道理’。
“得了吧,你俩也不是什么好鸟。”诺诺抱胸哼了声,气稍微消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