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利耶夫兄弟是在这条道上跑得最顺的,从没失过手。”乌鸦热情洋溢地介绍。
顾谶几人都神情冷澹地点头致意,这也是乌鸦叮嘱的,因为他们眼下的身份是执行局秘密派往海外的干员,而执行局的干员们从来都是这么一副神憎鬼嫌的嘴脸。
“七天后我们会在海参崴卸货,这七天之内我保证你们的安。”阿利耶夫船长显得很自豪,“我们的船级别很高,虽然不敢说会有军舰护航,但只要我们发出警报,一个小时之内就会有军舰从附近赶过来。在公海上,从来没有人敢跟我们为难。”
路明非一愣,心说什么船这么厉害,不是运垃圾的人蛇船吗?
乌鸦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便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说:“他们的货物中包含核废料,有些核电站出来的废料在曰本不能处理,要送到俄罗斯去做处理。”
路明非恍然大悟,难怪以乌鸦在东京的人脉,要找一艘人蛇船还费了这么大工夫,原来是这样一艘特殊的船。
“先生们女士们,请随我登船吧,你们的床和伏特加都准备好了。”阿利耶夫船长热情招呼着。
顾谶几人便跟在他身后,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向前方闪着白光的码头。
“我的朋友们就交给你了,阿利耶夫,我欠你一个人情。”乌鸦在他们身后喊道。
路明非惊讶地回头,才发现乌鸦并没有跟上来,那家伙靠在那辆古董跑车上,遥遥地向他们挥着手。
原来这就要分别了,路明非本来没多想,不过是本能地以为乌鸦会送他们上船,安顿好再走,甚至还会聊聊离愁别绪,喝一杯什么的。
可想想确实没有必要,男人之间的分别,就只是挥挥手的事。
该说的话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该喝的酒也已经喝完了。人生里很多相遇和告别都是这样的忽如其来,所以要珍惜面对面喝酒的时光。
路明非停了下来,转身跟乌鸦挥手,然后小跑着跟上了阿利耶夫船长。
“你的老婆孩子我也会帮你好好照顾的!”乌鸦又追加了一句。
路明非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
这才是那个影帝的风格啊,下巴互相摩擦了千百遍,他还是把阿利耶夫的家老小扣下当人质了。
顾谶回头看了眼,乌鸦在岸边大力挥着手,笑容洒脱又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