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五爷既然提到我那岳丈家,我那未婚妻模样长得还是不错,不如拿她抵了债如何?”
“那没过门的媳妇儿抵债?”秦五又是一阵冷哼,“你当老子这脑袋里头长的是浆糊不成?这没过门的媳妇儿就是人家娘家人,你凭什么拿了她抵债?”
“秦五爷别恼,我不拿人抵,我拿那个啥抵……”
年轻人嘿嘿一笑, 满脸都是阴毒邪佞,“这没过门的媳妇儿嘛,干净的很,黄花大闺女呢,比那万花楼的姐儿可好多了,我到时候领了过来,让五爷和兄弟几个尝尝鲜儿, 这总行吧。”
秦五显然没料到年轻人竟然这么说话,愣了一下, 接着摸了摸下巴,亦是嘿嘿笑了笑,“你这想法到是奇特,这可是你未婚妻,让我们先尝了,你这媳妇儿娶还是不娶?”
“彩礼钱都要给了,也要不回来了,娶是自然要娶的。”年轻人道,“到时候有了这事儿,肯定寻死腻活的,我劝上两句,又愿意娶,她娘家不得感激死我?到时候嫁妆都得多给上一些!”
“拿了这嫁妆,人也娶回家里头, 当牛做马的不是更好?实在不成,也能卖了出去,换上些银子,再来秦五爷这里玩两把……”
“你小子到是精, 一个人还惦记着能卖两回呢。”秦五的嘴角扬了起来,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年轻人见秦五的神色舒缓,只当他是愿意了,便赶紧往前凑了凑,“五爷这是愿意了?那我这两天就寻个由头把人给领过来?”
“你小子,精是精。”
秦五摸着下巴的手,忽的攥成了拳头,往那年轻人的脸就砸了过去,“就是他娘的不干人事!”
沙包大的拳头,落在那人的脸上,人顿时飞了出去,挣扎着爬起来时,吐了一口血沫子,还有半颗混着血肉的牙齿。
“你们几个,给老子打断这王八羔子的腿!”秦五喝道,“谁打的狠,待会儿老子赏谁一壶酒来喝!”
旁边几个虎背熊腰的赌坊伙计一听这个,立刻便围了上去,对着那人便是一通的拳打脚踢。
杀猪一般的嚎叫声, 震耳欲聋。
一个喝着羊杂汤的中年男子见状啐了一口,“该!心思这么黑,清白人家的姑娘都想祸害,真不是个人!”
“可真是活该,这回遇到秦五,也是他倒霉!”旁边有人附和了一句,“这县城里头谁人不知道,这秦五横行霸道,平日里也是嚣张惯了,可唯有一点,最是不齿祸害良家妇女,这人动啥歪心思不好,偏生动了这个,也是上赶着讨打来了。”
“我到是替这人那没过门的媳妇捏把汗,也不知道谁家的姑娘,摊上这么个祸害……”
“可不么,这事儿动静最好闹大一些,最好啊,闹得那姑娘家知道这事儿。”
“怕是难,这人好像不是县城的人,底下村子里头,进城的人可不多,这事儿想要传到人姑娘家耳朵里,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了。”
“那倒是,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的,再想和离可就难咯,哎,你们说这人看着也是老实巴交的模样,可真不像是个干坏事的人,不曾想这又是赌钱,又是一副黑心肠的。”
“要不怎么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羊汤馆门口一群看热闹的人在那议论纷纷。
江米夏一行人也跟着看了一场热闹。
遇到这样的事儿,江米夏这个女子自不必说,对那嗜赌的年轻人十分厌恶,而跟着一同来赶车的一些人,皆是有儿有女的,皆是见不得未出阁的姑娘家被未来丈夫这般算计的事儿,皆是忿忿地啐上了两口。
宋景韫也拧了眉头,“这人,看着怪熟悉的,好像在哪儿见过……”
“见过吗?”江米夏想了想,“咱家好像不认识这个人,不过咱家经常来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