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不说,就说三叔一家,发达了现在也不是不管他们二房么,兄弟之间,小心思多了去了,哪里就惦记着了。
江春河这事儿想的透彻,但知道江有财这会儿在心头上,也没再说话顶嘴,只低着头不吭声。
自己家的孩子,自己当然是知道什么德行的,见江春河闷声不说话,江有财也知道他这会儿是不服气的很。
但说实在的,家中现在的确是不宽裕,这二两银子花的他也有些心疼,便也不再多说江春河,到家后,只让张氏去做饭,给江春宝煎药什么的。
江春宝也是满肚子的气。
也不知道该说啥好,自己亲大哥都见不得自己好,看爹娘那个样子,也是心疼银子的很。
自己咋就摊上这么个家?
瞧瞧人家宋景韫,外面看着穿的是寻常的细布棉袍,看不出来好,可江春宝无意中瞧见过,宋景韫棉袍的内里,是上好的绫罗,看着就软和发暖,穿身上肯定也舒服的很。
且江米夏每日牛车接送,在镇上更是不停的买吃食,有一回他还瞧见江米夏和宋景韫不回去吃晚饭,在镇上酒楼吃的晚饭,吃的是酒楼里头的招牌菜,红烧大黄鱼。
单单是这一道菜,就得三百文的银子,再加上那道狮子头和旁的菜,江春宝估摸着,一顿饭下来,六钱银子便没有了。
一顿饭就要六钱银子,这一个月,只怕在吃食上都得花好几两呢。
再看看自己,伤了腿,受着疼,家里头连这二两银子的医药费出的都心疼肝儿疼的……
这人跟人的察觉,怎么就这么大?
这宋景韫,咋就那么命好呢?
江春宝再次叹了口气,伸手拿了书来瞧。
常言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他好好读书,往后出人头地,这日子也就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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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米夏第二天便跟江有成一起,去了县城的牙行,去办买土地的手续。
乔管事早已在牙行等着了。
保险起见,江米夏又去看了土地,又跟卖家见面聊了聊,在牙行这里签了字据,办了过契的手续。
等往回走的时候,天儿都黑透了。
大冬日的,冷风瑟瑟,路上连个人影儿都瞧不见,天上也不见星光月光的,江米夏和江有成便只就着一盏灯笼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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