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旁人出来时或有气无力,或推头丧气,或甚至有些虚脱的人相比,宋景韫此时神采奕奕,似乎根本没有半分从考场下来的样子。
倒像是去游玩了几日一般。
“娘子。”宋景韫从考场外的那群人中一眼便认出了江米夏,从人群的缝隙中小跑了过来,“娘子带吃的没有,我好饿。”
考场的饭食,简直是只能用勉强填饱肚子来形容,绝对称不上好吃。
这是让宋景韫难以忍受之处。
“带了带了。”江米夏忙拿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肉饼。
梅干菜肉饼,拿油纸抱着,搁在食盒里头,这会儿还是热腾腾,香喷喷的。
宋景韫已是迫不及待地咬了两口,狼吞虎咽的。
“慢些吃,还有。”江米夏把水囊给了宋景韫,让他喝上两口,免得噎着。
“嗯。”宋景韫喝了两口水,又接着啃肉饼,直到一张梅干菜肉饼完全下了肚,才长出了一口气。
算是活过来了!
“看你这几日过得似乎还不错?”回客栈的路上,江米夏看宋景韫连走路的步子似乎都沉稳有力,不似旁人那般虚浮疲惫,心里颇为诧异。
“不好。”宋景韫直摇头,“床板硬,被子薄,天气还不热,竟然有了蚊虫,饭菜也不好吃。”
而且睡觉的时候,没有娘子抱。
“最主要的是,睡觉也不让多睡,我明明早就答完了题,想睡上一会儿,却说白天都在答题,不能让我躺着,委实有些气人……”
江米夏,“……”
旁人考试只怕是战战兢兢,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的,小赘婿到是好,还想着白天再补个觉?
真是度假去了!
不过小赘婿这般轻松,想来府试的题目对他来说应该不算难。
江米夏心情大好,振臂一呼,“走,咱们去吃饭。”
宋景韫去考试的这几日,江米夏打听出来,这附近有一家临河居,虽然不及醉仙楼气派闻名,但做的菜却颇为精致,滋味也极好。
“走,吃饭。”宋景韫兴致勃勃,跟上江米夏的步子。
大煮干丝,西湖醋鱼,春三鲜,主食是麦糊烧,额外又要了份肉羹汤。
宋景韫当真是在考场饿得很了,大咬大嚼的,用风卷残云来形容他的吃相,也不为过。
吃饱喝足,回客栈歇息。
因为晚上能够抱着宋景韫睡觉,今天的江米夏睡得十分香甜。
而对于宋景韫而言,今天晚上能够抱着江米夏睡觉,这空落落的心也踏实了许多。
总之,两个人皆是睡得极好,且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几近晌午。
睡得好,神清气爽,江米夏自觉恢复了精神头,洗漱收拾了一番后,和宋景韫一起吃晌午饭。
照例是去外头找寻美味可口的小吃。
自出了客栈的门,江米夏便在犹豫着,要不要带宋景韫去吃红油抄手。
去吃吧,看见那个云娘母女的话,心里头总是有些堵得慌。
不去吃吧,那家的红油抄手是真的好吃,如果不带小赘婿去尝一尝也是有些可惜。
就在江米夏犹豫着,途径那个小巷子时,发现这里已是没有了先前的那家红油抄手的摊位。
江米夏在想了会儿还是问旁边卖素面的摊位询问一二。
得知江米夏打听云娘的摊位,大婶如实回答,“云娘两天前便不在这里摆摊了,听说跟那薛大狠狠闹了一场,要和离还是怎样的。”
“哎呀,也不是我说这云娘,多大岁数的人了,既是成了婚有了孩子的,那就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闹什么和离?简直丢死人了。”
“这薛大是有些不像样,出去喝酒赌钱,可这话又说回来了,这爷们儿嘛,多少都是有点毛病的,不能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