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夫子肯定高兴得不得了,往后这弘乐书院的门槛只怕也要踩破了吧。”
“就八个童生而已,也不至如此。”江春宝冷了脸。
“这不还有宋景韫这个头名嘛。”江春河继续咄咄逼人。
“我都说了,我因为请了两个月不曾去书院……”
“可你读了好几年,不过请了两个月假,人家宋景韫满共就读了几个月,就考了头名。”江春河打算江春宝的话,“啧啧,这人跟人的脑袋,长的就是不太一样。”
江春宝,“……”
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紧咬了牙关,再说不出什么话来。
这个江春河,简直没有半分当大哥的样子!
还有这个宋景韫,也是碍眼的很!
“别吵了,大晌午吵吵啥吵吵,有那个力气,去把地里头的活做了去。”江有财看弟兄两个在这里吵吵嚷嚷的,也是有些不耐烦,“一个个的都没啥本事,光知道在家里头吵架,像个什么样儿?”
江春河和江春宝听着这话,各自都撇了撇嘴。
在停顿了好一会儿后,江有财接着说话,“已经这么多年了,中途突然放弃着实有些可惜,老二这书还是得接着读,老大不许再有什么意见。”
“只是老二这书读了这么多年,现在还没考上童生,也说不过去,再给老二两年时间,要是两年还考不上,那就别再去书院读书了,去寻个账房的营生,把家里头这一摊子先支棱起来。”
江春宝听到江有财让自己读书,先是高兴,但听到只有两年时间时,这脸色又变得有些不好看。
江春河见他这般,摸了摸鼻子,“咋,看你这样儿,是两年还不够?可别忘了,人家宋景韫才读了几个月书就考上了呢。”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江春宝气得咬牙切齿,但当着江有财的面却也不敢表露太多,只点了头,“我知道了爹,我会好好读书的。”
话已经说得清楚明白,江有财也不想多说话,更因为江春宝没考上童生有些心烦,只背着手回屋躺会儿。
张氏领着吴氏去灶房里头张罗晌午饭。
一时间,这院子里头只剩下了江春河和江春宝兄弟两个。
江春宝心里头憋闷,这眼光如刀子一般,狠狠剜了江春河几下。
随后也没忘记往三房那剜上两下。
这该死的宋景韫!
从前没有这宋景韫时,他是村子里头为数不多的读书人,谁见了他态度都是恭恭敬敬的,家里头更是恨不得将他捧到手心里头去。
可现在,这宋景韫读了书,抢了他所有的风头,甚至连带着让家里头的人看他都不顺眼。
仔细论起来,都是宋景韫这个赘婿给害的!
偏生他还那般得意,成天一副炫耀的模样,看着实在惹人厌!
要是宋景韫伤了哪儿,往后不能再考试就好了,毕竟科举明确规定,身体有残疾,脸上有明显伤疤者,皆是不可以参加考试的……
这个念头在江春宝的脑子里一闪而过时,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但很快又镇定了下来。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让他参加科举而已,又不是不让他活了……
江春河还想奚落江春宝几句,但看江春宝那眼珠子骨碌骨碌转,一双眼睛又时不时地往三房那瞟,顿时拧起了眉头,“你该不会要打人家三房的主意吧。”
“我可提前告诉你,这三方邪乎的很,但凡沾上就倒霉,你没事儿可别往那凑!”
张氏起先说三方邪乎的时候,江春河还是有些不信的。
可先是他进山再也猎不到东西,接着被屋顶砸,张氏又掉进了坑里……
一桩桩的事儿发生下来,都是因为跟三房沾了边儿的缘故。
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