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余的时间,才能直抵到幽州,那是辽国五京之一,你们要彻底将其攻下,又需要多长时间?”
天命皇帝说道,“恐怕你们还没有到幽州城下,汴梁,就已经被那些草寇反贼占了,我大宋正统,天潢贵胃,满朝重臣,大半都要沦落在一群草芥暴民手中。”
“韩世忠,你何其忍心诸公遭遇,何其藐视皇恩臣职,何其轻蔑朝廷威严?!”
“臣不敢!”
众多将领纷纷下跪,韩世忠心中挣扎,还想再劝上几句,道,“官家,即使要退军,也要旗号严整,徐徐退去,不能给辽国兵马可乘之机。”
天命皇帝眼神一动:“你说。”
“辽国兵马连战连败,退缩至此,已然惶恐不安,只要明日再有一战大胜,打破他们阵脚,压垮士气,等我军撤退之时,他们必然不敢轻易来追。”
韩世忠心中暗叹,“到时我们可以从容退回界河,只留一部兵马据险而守,其余大军都可以随官家回转。”
“好!”
皇帝答应的异常痛快,道,“那明日就由良臣你亲自出战,带上你麾下最得力的部众,速战速决。”
众将纷纷跪下谢恩。
皇帝居高临下,俯瞰着众将之中转忧为喜,表现的最为明显的那一群人,暗暗记下。
既然皇帝来了,用于军中将领、士卒的军规,自然管不到他身上,沐浴熏香,洗涤完了,军需官便送上美酒佳肴。
平日用来给军中士卒甚至一些小将充当赏赐的丝帛,被选出最好的一部分,铺到地上。
油灯全部撤走,换上道官们施法所用的明珠,把皇帝所在的营帐调节得气候清凉,再送上最上等的毛皮,让皇帝披在身上御寒。
今日给所有士卒的犒劳赏赐,都变作了皇帝的旨意,外面叩恩之声不绝。
韩世忠调动兵将,时不时向皇帝回报,务求要打好明日那一仗。
到了深夜时分,营帐之中依旧灯火通明,皇帝摒退左右,掩了明珠,说要入眠。
少顷,天命皇帝与赵匡在营外荒野相见。
汴梁城中,已经再没有其他的不坏金丹、魔道宝骨,虽然还有众多兵马,却绝对挡不住梁山兵锋。
天命皇帝和赵匡立刻就决定往边军去,在路上又有长谈,已经让赵匡得知了当今局势,不过来到边军营寨时,赵匡隐去了踪迹,没有现身。
“还真是让你说中了。”
天命皇帝把营中诸将的反应,简略讲了讲。
赵匡微微颔首,目露精光:“来的路上看过那些战场遗迹之后,便知道这个韩良臣着实是一员罕世名将,又身先士卒,胆略极高,难免会有打崩辽国士气再撤的想法。”
“可惜。”
他话锋一转,“这种人越是出色,就越是不能留。朕当年要兵无常主,将无常师,就是防备此等人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你居然敢让他常任三十万边军主帅。”
天命皇帝澹然道:“此人原是绝不会公然叛宋的,只是不曾料到境内出了些变数。”
赵匡道:“你该不会还要留他去平叛吧。”
天命皇帝道:“辽国终究还要防备,朕给他少留些兵,让他继续驻扎界河好了,他纵然死,也不会让辽军轻易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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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摇头道:“他纵有千般好,有之前那番举动,便合该立死。如今的辽国,既不是耶律阿保机也不是耶律德光做主,辽军现今的大帅,也不过是个有些武力的庸才,又何须为了抗辽留下这样的隐患。”
天命皇帝抬眼:“先祖有何良策,不妨直言。”
“朕……”
赵匡语气微顿,再开口时,语含笑意,说起不相干的事来,“我升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