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积蓄。”
“哦对,没有积蓄,他们没有积蓄就只能说在家里熬着,情况越变越糟糕,伤口也往往得不到有效处理恶化。我和钱宁,帮助了一百四十个人,可是,那些服用鸦烟……”
亚瑟已经说不下去了,作为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看到同类的生活环境是那般恶劣的时候,已经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创伤。
“你觉得谁该为伤势负责?”林恩当然知道吸毒的人是个什么鬼样子。
“政府?”亚瑟迟疑道。
“哦,不不不不,亚瑟,我们的政府已经很努力在兼顾职能了,但是考虑到白厅的有见之士们很辛苦,这样的事情当然是工厂主们来分忧了。谁雇佣,谁负责,契约可是缝线之口见证的。”林恩一边讽刺白厅的傻瓜们一边是提点道。
“啊这……”
亚瑟一听,好像还真是这个道理。
“而我们眼前,不就是有一位,对于下城区工伤状况了解详细,又富有善心和正义感的绅士么?假如他可以,向报纸、身边的人或者政府要员进言……”林恩虽然还没从政,但这一刻嘴脸倒是和政客有些重叠了,顺带发明出了让资本家不能呼吸的新名词,工伤。
“啊,您是说。”
感觉豁然开朗,亚瑟这边有些颤抖的用手指着自己,他激动的同时有些惶恐。而林恩则是满脸微笑,优雅端庄的点头。
“哦天呐,诸神啊,这,这……十分感谢您,林恩先生。”
“这是你应得的。”林恩认为,既然亚瑟有过调查,不利用起来太可惜,就顺水推舟提点了一下。
这对林恩来说也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改变社会某些现状的机会。
谈笑风生间,林恩便是为一场可能的风暴点了下种子。
“哦,另外在下城区,卫生部门还在推行一种新式的治疗,来缓解人们的精神症状。我和钱宁在下城区没有什么困难,但同样感激你的美意。”
“嗯,有治疗是好事啊。”林恩颔首,随口问道。“那是什么治疗手段。”
“前额叶切除。”
一瞬间,林恩感觉有一道雷劈到了自己的脑袋上,心里仿佛有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这特么是政令?贵族老爷们为了避免下城区出现动乱,居然在搞这种活?把暴躁分子都变成行尸走肉?
“嘿,林恩,索菲雅有事找你。”
没等林恩缓过神,和亚瑟继续详聊这个卫生部的决定,他就是被索菲雅那边给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