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竟是我自己?
亚尔弗列德对于林恩的工作还是十分满意,基本上不用他过多去费口舌。他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那就是之林恩搞的一些事,是不是有人在迫害他逼他这样做的,不然这样一个聪明人又何必犯得上做那种不讨喜的事情呢?
不过想到叶芙妮和林恩那有些特殊的关系,这似乎也不难理解了,如此一来这位序列6瞧着小先生的眼神,就有了几分别样的深意。
交谈很快就到了尾声。
林恩这边在了解了一下外面的消息,要求带一些报纸进来后,便礼貌的送别了亚尔弗列德。不管是从情绪还是理智来说,这位先生对自己都已经非常友善客气了,换做其他的中位序列者,会不会这么好声好气说话还不一定呢。
在牢房彻底安静后,林恩的视线才转向了窗户的投射光柱处。
他轻轻喊道。
“伞先生?”
“我还在,你真是受欢迎啊。”在流水般变化的光线颤抖中,伞先生的身姿重新显露了出来,显然这个五官模糊的男人从开始到现在,都安静的躲在那里,而无人察觉。
林恩见状眉头挑了一下。
果然,这个撑着伞的家伙,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大。亚尔弗列德从头到尾没有一点感觉,这意味着伞先生如果想要偷袭的话,拿着一把枪就能弄死一个序列6。事实上林恩还是低估了人家,这可是一个能够压制住整个阿尔比恩南方数郡非凡战力的男人,要是知晓这一茬的话,恐怕林恩的态度又得有些变化了。
“好了,我准备离开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伞先生用伞尖在地上点了四下,同时逆时针行走四步,准备是借用一个简单的有效的密仪离开此处了。
“……密续篇章集齐了,会发生什么?”林恩有些好奇,这个问题他从夏洛克那里得到的答案,和伞先生的答案不知是否一样。
“等你集齐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再见,林恩·莫里亚蒂,希望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会比今日更加精彩。”伞先生如此回答着,随即整个人在一道闪烁的微光中骤然消失不见。
林恩忍不住在其消失的位置伸手摸了摸。
什么都没有,连性相扰动,灵性残余都没有……
“一本密续篇章换一次出手。”林恩嘴里忍不住念叨着,心中思虑的却是下城区中,丰饶密续和蜕皮密续的密仪吻合与变动。
其实方才林恩想问的问题是,骄阳已戕,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话到嘴边,又被他给咽下去了,因为这是他从无痛使徒的神性中得到的信息,如果说给伞先生听,就凭对方这来去自如根本不把镇压局放眼里的态度,说不定会出大事。
起码伞先生要捏死自己还挺简单的。
‘这个世界的太阳,是死过一次的吗?’
走到窗边,隔着铁栅栏能够窥见躲在云层后,若隐若现的燃阳,祂在深秋后懒洋洋的姿态,已经不复夏日的盛烈。
林恩突然间身上弥漫起了一股寒意。
有些时候,当某些知识烙印如大脑中时,就会发现不管看向何方,那股原先安宁正常的世界就会在眼前支离破碎!脑浆犹如是被插进了老铁,不可救药的滋滋翻腾,其实有些时候恐怖和诡异一直在身边,就近在咫尺,所有人都生活在一片不可言状的诡谲之中,但所有人都对此习以为常!
有些痛苦的捂住了脸,林恩觉得自己的大脑正过载于一股惊悚的真实当中,他正在步入狂人的领域,疯子眼中看到的世界和正常人的世界是完全不同的。
踉跄的回到床上,林恩躺下后闭合上眼睛。
眼睑下,眼球不规律的无序转动着。
在那从星界传来的阵阵呓语间,林恩仿佛又听到了人头向日葵的奶声奶气的呼喊,疯狂一直未曾远离,它一直陪着林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