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竟是我自己？

林恩嘴上功夫别的不说，大道理和胡扯那是一套一套的，就算是把他丢到贫民窟里开局，他那天然契合于政客那骗鬼的嘴巴足以把别人被卖了还在替他数钱，从某种角度来说，林恩也是一个作恶人才啊，只不过受限于良心和法律一直是没有机会去释放。

他给爱塔莉有关于塑妖的提示，很有神棍的风格。

并未处于道德真空状态的林恩就问了一下轮椅小姐，房子里是不是最近多出什么东西，谁带回了什么。

标准的算命先生模棱两可之语。

爱塔莉还真吃这一套。

她也是一个算命的，虽然技术过硬，但话术上来说，除了给叶芙妮算命之外就没有服务过其他人，交流几乎为零。如此一来，面对林恩这立人设，显神通，再若有所指的话术，她并没有丝毫怀疑自己被欺骗这一选项，顺着思路若有所思状。

要说房子里最近多出了什么东西，还真不少。

每天女仆们进进出出，总要进行物质交换的。

不过考虑到塑妖的特殊性，难道是那两幅画？对那情侣画有些微妙不爽的爱塔莉，第一时间考虑的就是那个，而撑不住的林恩在给完提示之后，效果都没有来得及查看，便已经是飘然离去。

目送着黑天使的远去。

仅仅是相隔几米后，爱塔莉就对于那隐蔽模糊的身影丢失了踪迹，那是一种明明在视野之内，却又会和大脑强制要求的忽略起冲突的诡异感，如果天使不愿意的话，寻常人连祂们的痕迹都难以捕捉到。

爱塔莉总算是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资格不够的话，除非天使愿意屈尊，不然祂就是站在你面前，你依然是无法瞻仰祂。古往今来，天使在人间的行走并不在少数，而被明确记载者往往不多，不难看出从半神开始的非凡者就越来越少说直接插手干涉世俗文明，圣者算是表界最顶峰的力量了，而这里面似乎是有一道无形的公约。

“真和做梦一样……”

不知道在大洋馆门口停留了多久，这深秋的浓郁寒意才是浸透骨髓般让爱塔莉抖了一下，习惯性的挪动着轮椅折身回去。

她并没有怀疑黑天使给自己的信息。

在思芬家族的私人图书馆中，用珍贵的墨水隐晦得对天使的一些信息进行着记录，其中甚至包括了天使这种纯净生命体的行为预测描写，那让轮椅小姐一直怀疑，自己的先祖是不是和某位天使有过不同寻常的关系。

身为天使之位，即便是随便想的一个念头，也可能是恰好捕捉到的恰当信息，这种信息的获取与应用，以及冥冥之中的感应都让天使无法用阴谋去算计，除非同级存在搅乱信息流，也就是所谓的扰乱因果律，不然就只能用阳谋去和一位天使硬碰硬。

这也代表了天使不屑于撒谎。

对能撒谎的目标撒谎一点成就感都没有，而对同级撒谎屁用没用，外加天使的交流也不再局限于效率低下的语言，那么祂们自然而然就把谎言给剔除了。

谎言终究会被拆穿，而真相不会，有所保留的真相更能对目标进行引导，以达到自己所期盼的目的。

‘天使，天使……一位天使，战争才刚刚结束吧。’爱塔莉在撞大运的信息过后，不免是有些微微的担忧。

对于表界来说，全力展开的天使毫无疑问是天灾。

除非是有圣者无法处理的事件，不然天使是不会公然降临。而天使如果开始在表界行走，就意味着有值得祂们重视的东西出现了，而蒸汽之都短短时间内，接连出现了伞先生和黑天使两位圣者之上的存在，爱塔莉嗅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

就仿佛是，自铄金时代后平寂的世界逐渐热闹了起来，并且从历史来看，往往会热闹到沸腾的程度。

又会是新一轮的飞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