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搞得我和开塞露一样。
孟孙何忌也没料到季孙斯居然反悔的这么果断,他刚想开口询问到底咋回事。
岂料,季孙斯压根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季孙斯道:“讨伐颛臾的事今后不必再提。但如果不能讨伐颛臾,就没有多余的土地用于封赏。国君想要信守承诺,然而道义却不能推行,这是我作为臣子的耻辱。
我愿献出所有阳虎在曲阜霸占的田地,用他的不仁来实现国君的仁。”
季孙斯此话一出,孟孙何忌的腰板一下挺直了,就连躺在地上的叔孙州仇都被惊得睁开了眼睛。
季孙斯献地,自然是好事。
但问题是,季孙斯拿出土地,那他们不得跟上吗?
他们拿得少了,得被国人戳脊梁骨,拿得多了,自己又吃亏。
如果和季氏拿出一样多的田地,季氏等于是从一万块钱里面拿出一百块,而他们是从五千块里拿一百。
两相对比之下,季氏对两家的优势反而还更大了。
而大夫们也各有各的盘算,要脸的当即表示也给鲁侯捐点善款,不要脸的则盘算着该怎么样才能少捐一点。
孟孙何忌看见这情况,只得叹了口气,认命似的准备出面认领属于孟氏的额度。
叔孙州仇则闭着眼睛,假装伤到深处,再起不能。
宰予看见朝堂上的人生百态,只得暗自摇头:“真是虫豸啊!”
不过这倒也不能算是个坏消息,如果三桓内部铁板一块,他又怎么能在其中见缝插针呢?
宰予起身出列道:“各位大夫公忠体国,此乃国家之幸。但下臣私下以为,这次可以让大夫们献出土地封赏功臣。但下一次封赏时,难道还要借助这样的方法吗?这样的做法,恐怕并非长久之计啊!”
鲁侯看见一毛不拔的三桓居然出血,原本真高兴呢,谁知宰予立马就给他浇了盆凉水。
鲁侯赶忙问道:“那,以宰子之见,如何才算是长远之计呢?”
宰予道:“鲁国自先君伯禽就藩以来,已历五百年。国中肥沃的田地大多已经开垦,曲阜周边的恶土也早已化为良田。
臣听闻:使天下富足的原则在于明确职分。开垦田地,整顿田地,铲除杂草,种植谷物,施加肥料使土地肥沃,这是农夫所做的事情。
掌握农时,鼓励农民,促进生产,增加收益,使百姓和睦,使人们不偷懒,这是将帅的事情。
使高地不干旱,洼地不受水涝,使寒暑节令适宜,使五谷按时成熟,这是上天所做的事情。
至于普遍地保护百姓,普遍地爱抚百姓,全面管理百姓,即使有旱涝灾害,也使百姓没有饥寒交迫的祸患,这是圣明的君主和贤大夫们的分内之事了。
我国去年遭逢水旱之灾,今年便出现了粮食短缺的现象。这里面诚然有上天的责任,但难道就不存在人的因素吗?”
鲁侯微微一皱眉,他追问道:“那宰子认为这是寡人的责任,还是卿相的责任,又或是农人的责任呢?”
宰予俯身拜道:“这是齐侯的责任。”
“齐侯的责任?”
鲁侯怎么也没想到宰予居然能一棍子打到临淄去。
他想了想,开口问道:“宰子是在责怪齐侯去年派军侵入我国,割除了我国西鄙的黍麦吗?”
宰予摇了摇头:“我听说:英明的君主必定谨慎地顺应时节的变化,开源节流,时常谨慎的考虑这些问题。
使天下的财富绰绰有余,国家就不再担忧财物不够了。
如果这样,那么上下都富足,国家和民众都没有多余的地方来储藏财物,这就是国计民生达到了顶点。
所以,禹时碰上了十年水灾,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