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落在了周战的脸上,拖鞋扇的和幻影一样,响亮的声音,落在了所有人的耳中。
小半个时辰后,八道身影消失不见,南辰儒手里的拖鞋都抽烂了,而周战则肿成了猪头,尤其一对嘴唇,肿的比鞋底都厚。
南辰儒起身道:“再敢放屁我就割了你的舌头,带着你的狗给我滚远一点!”
周战捂着脸,转身便跑,跟在他身后的十几个人,也落荒而逃。
南辰儒转身走到钟秀面前,抬手抚过须弥戒,将两瓶丹药塞到钟秀的手里,道:“他们一定是去喊帮手了,一会儿一定会有更多的人来这里,到时候,你就真的解释不清了,你走吧。”说完,南辰儒便转身走到田边,拿起灵草往地上插。
钟秀站在原地,面前是敞开的阵法和大陆,身后是一大片灵草的药圃。
她回过头看看插秧的南辰儒,再看看这空旷的山路,仿佛置身在一个巨大的分水岭之上。
山风吹起她额前的青丝,她沉默了许久,最后低头看向了手里的剑。
一边是女子的忠贞名节,一边是信守承诺的剑道,她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将长剑放在地上,一根雪白的手指按着剑柄。
遇事不决,那便问剑吧,让剑来做选择。
葱白的手指轻轻抬起,长剑跌落在地,剑柄指着南辰儒,而剑尖则指向了山谷。
钟秀笑了笑,拿起神剑,走到田边,夺过南辰儒手里的灵草,将药瓶塞进他的怀里,俯身插秧。
南辰儒一怔,道:“你不走?”
“清者自清,没什么好解释的。况且,就算我出去又能如何,他那张破嘴,一定已经将污言秽语散播的人尽皆知,不如留在这里,恪守我的剑道。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钟秀抬手用灵草指着南辰儒,一字一顿地道:“南辰儒,我会超越你的,一定。”
南辰儒无奈地耸了耸肩,“我是无所谓,反正缺个干活的。不过你放心,只要在我的地盘,没人敢大放厥词,来一个,我揍一个,大不了把他整个烈阳山的弟子都收拾了。”
钟秀笑道:“狐假虎威,明明是阵法厉害。”
南辰儒咧嘴一笑,“我就狐假虎威,谁能拿我怎么样呢。不过话说回来,你真不要这丹药?你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钟秀淡然道:“无妨,知道了这只会让扰我剑心,徒增烦恼。”
“七颗乾坤丹。”
钟秀一呆,然后两三步跑过来,将药瓶夺了回去,俏脸绯红,却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道:“怎么不早说!这是我的工钱!”
南辰儒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