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家的船行在江州码头附近,在明老爷子手上的时候,规模便不算小。
明无忧接手之后,又进行了扩大,还招了不少海上行船的镖师,专门押送货物。
如今的规模,已经算是整个江州数一数二了。
此时,明无忧打着一把油纸伞站在船行后院内的廊下,看着那淅淅沥沥的雨丝,把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洗了个干净,心中很是平静。
船行是明家的祖业,亦是爷爷的心血。
这一回,她不但要把前世的仇怨报了,遗憾密布,还要将船行做的更大更强才是。
因此,她如今每日都要在此处两个时辰,过问船行的事务。
嗒嗒。
脚步踩在雨水之中的声音响起来。
明无忧回过头去,便见彩月以手挡着额前的雨水跑了进来。
“怎么不打伞?”
明无忧上前两步,将伞挡在了彩月的头顶,“快进来。”
“好呀。”彩月笑嘻嘻地快步跑进去,一进门便说:“小姐,菩提寺那边传了消息过来,傅柔被揍惨了。”
“嗯?”
明无忧一怔。
彩月乐着说:“那个王夫人一早便把寺庙上香的人全都清了,就在那儿等着傅柔呢,傅柔送上门去,王夫人不由分说便派人将她打了一顿,真是大快人心。”
明无忧笑了笑,“只能说自作自受。”
她若不去找信物,也不必挖空了心思找刺史,自然不会落入自己设的局中。
彩月说:“不过云四公子去的也算及时,将人给救了,否则她挨的揍更多。”
话到此处,彩月迟疑地说道:“小姐啊,傅柔真的是云家的女儿吗?”
“不是。”
明无忧干脆地回了两个字,“好了,我不想说她,也不想说云子墨,她既然受伤严重,想必最近能消停一段日子吧,你派人盯着就是了,有什么异动再告诉我。”
彩月赶紧点头:“好。”
明无忧帮她拨了拨额前湿了的头发,关心地说道:“快去把衣裳换了,别着凉。”
彩月觉得窝心极了。
明无忧对身边的人是真的很好,哪怕她只是个婢女,明无忧的关心也从未少过呢。
……
傅柔淋了雨,又挨了打,那娇柔的身子骨果然是遭不住,一回到云家的别院人就昏沉起来。
傅柔皮肤白皙,那些巴掌痕迹变得非常的刺眼。
云子墨心疼的厉害,对菩提寺的事情虎更加愤怒。
“到底是哪来的母夜叉。”云子墨咬牙说道:“竟然敢对柔柔动手!”
傅柔撑着一点力气,安抚云子墨:“哥哥别太放在心上,我只是一点小伤,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的脸都这样了!大夫还说,你受了凉,得卧床好几日呢,这怎么是小事?”云子墨皱眉说道:“我得去找那个敢对你动手的人,好好教训才是!”
傅柔踌躇着,欲言又止地说道:“那个人是江州刺史的夫人,是认错了人才对我动手的。”
“虽然哥哥很厉害,但我也不想哥哥为了我和那些人去一般见识,算了好不好?”
本来云子墨和云子恒是顶着京城富商的身份在江州的,但云子墨实在是太喜欢傅柔了,前几日便将战王府的背景身份都告诉了傅柔。
殊不知,其实傅柔早知道。
傅柔又说:“只是本来要为哥哥求的平安符没求到,真是有点可惜,哥哥,你过几日陪我再去好不好?”
云子墨瞧着她这懂事的样子,心都要化开了,因此也越发憎恶那刺史夫人,“我战王府的女儿,哪是人随意欺负的?不行!我一定得教训她!”
傅柔心里自然恨死了刺史夫人,但又还得指望刺史救傅明廷,其实对要不要教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