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无忧走上前去,坐在了慕容御的对面,“是案子进展不顺利?”
“殿下?”明无忧托着腮,朝他凑近了一些,视线扫过他手上的纸扇,眼底浮起笑意:“殿下果然是将这纸扇随身带着了,我很开心。”
“你用午膳了吗?我们要点东西来吃吧。”
明无忧又说了两句话。
但慕容御一直看着明无忧,也不说话,那双眼眸深沉且复杂,隐约之间含着一些阴冷,让明无忧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惹他生气的事情。
可她最近好像什么都没干。
总不至于慕容御为了她打压傅柔生气吧?!
明无忧抿住了唇,“那我走了。”
慕容御还是没吭声,他似乎没听到明无忧说的话,只是紧紧地盯着明无忧的脸,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明无忧有些无力,站起身来打算离开。
她发现有些时候自己对慕容御的心情并不能完全猜得透。
就比如现在。
知道他在生气,但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完全搞不清楚生气的理由。
他不说话,那她等于唱独角戏。
没有人喜欢唱独角戏,明无忧也一样。
纱裙袖摆划过慕容御握着纸扇的手,他看着起身离开的明无忧,恍然回过神来,一把将她的手腕扯住,“不许走!”
明无忧愣住,有些错愕地看着他。
自重生以来,慕容御极少用这种带着命令口吻的语气和她说话。
慕容御似乎也意识到了语气的不对。
他抿了抿唇,调整思绪,然握着明无忧手腕的那只手却半分不松。
很快,他站起身,将纸扇拿到明无忧的面前,“上次——你说会重新做一柄给我。”
明无忧:“……”
“我要新的。”
慕容御看着明无忧,深邃的眼底带着某种急切,急切地想要证实些什么。
他平素姿态睥睨,威仪万千,而此时的样子却有点执拗,不等明无忧回答就又重复了一遍,“我要新的。”
“……好。”
明无忧愣愣地应了一声,自责道:“对不起啊,先前有点忙,后来又受伤了,就把这事给忘记了,我的错。”
“我今日回去便着手去做。”明无忧认真地说着,璀璨的眼底含着清浅的笑容,那笑容,那语气,仿佛是哄着一个要糖吃的孩子,“殿下就是为这个……生气吗?”
慕容御的剑眉微微一拧,觉得自己真的很幼稚,
也为自己这样幼稚的行为感到烦躁。
他方才的确生气了,但绝不是因为扇子,而是看到沈清辞扶着她——
他认得沈清辞。
前世自己将明无忧带入京城之后,沈清辞暗中调动船行镖师夜探摄政王府多次。
慕容御知道他是明无忧的心腹,最信任的人,所以从来都是让属下将人驱赶就是。
可是沈清辞却越挫越勇。
王府守卫森严,尤其是明无忧住的院子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护卫,沈清辞见不到明无忧的人,便换了策略,买通了王府婢女,企图将明无忧偷走。
慕容御怎么可能容许?!
那时候的他已经将明无忧视为自己的所有物,强烈的占有欲,让他容不得任何人窥探他的宝贝。
为了警告沈清辞,也为了让他消停一点,慕容御出手将人打伤了。
却不想那沈清辞拖着要命的伤都要看明无忧一眼,确定她过的好不好。
那一夜,明无忧将身负重伤的沈清辞藏在了床被之中。
为了让他有机会逃跑,明无忧甚至主动地亲近了慕容御。
慕容御清楚的记得,明无忧抱着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吻,可她的身体充满抗拒,她的眼底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