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严肃地说道:“没有大小姐就没有我的今天。我愿意做小姐的影子,甘心情愿为小姐活一辈子。”
“大小姐以后嫁了人,我便将小姐的夫婿也作为我的主子,保护他的安全,等小姐有了孩子,我便继续保护小姐的孩子——”
明无忧喉头有些哽,“干嘛这么死心眼呢?”
“不是。”沈清辞缓缓摇头,“这不是死心眼,这就是属下的愿望,属下什么都不求,只要大小姐身体安康,一切顺遂,便是属下最大的满足。”
明无忧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知道是说不通了。
她心底暗暗叹了口气。
“时辰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明无忧站起身来。
沈清辞打起油纸伞,护送明无忧到了大风堂的门口。
夜里的冷风一吹,酒气上头便有些发晕。
明无忧脚下微软。
“小姐!”彩月连忙扶住她,沈清辞也快步上前,稳稳地握住了明无忧的手臂,隔着衣袖扶着。
门前不远处,慕容御打着一把黑色立在那儿。
他已经换去玄黑色的朝服,穿着湛蓝色立领的锦袍,单手负后。
瞧着沈清辞握在明无忧手腕上的那只手,眼睛里瞬间如同射出无双刀剑一般。
“你怎么来了?”明无忧原本平静的脸上瞬间溢出欢欣的笑容,三步并做两步到了慕容御的伞内。
“嗯。”慕容御随意应了声,单手握着她的腰肢轻轻一送,便将明无忧塞进了马车之中,自己也撩袍上车,命令道:“走。”
沈清辞拱手相送,等到马车走的很远很远,他才直起身子,转身进了镖局。
……
“喝酒了。”
马车里,慕容御握着明无忧两只冰凉的小手,把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她。
“唔……嗯。”明无忧趴在小几上,瞧着两人交握的手一会儿,忽然挪着身子到他身边去,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你今儿好像回来的早了点?”
“不忙。”慕容御应着,“喝了多少?”
“十来杯吧。”她身子发软,脑袋贴到慕容御手臂上去,“让我靠会儿。”
慕容御沉默地看着她红润的脸颊,忽然说:“你出来的路上,是沈清辞扶着你?”
这问题,让明无忧挑了挑眉,眼神微妙地看着他:“嗯?他不能扶我吗?”
慕容御说话的语气十分压抑,“以后不许喝酒。”
“不许?”
明无忧低笑一声,手指戳着他的胸膛说:“回京之前你怎么跟我说的,我做什么你都纵着我,现在才喝几杯酒,你看你就凶巴巴地说‘不许’了!”
慕容御把她乱戳的手抓住,硬邦邦地说:“想喝找我。”
“你好忙,都没时间。”明无忧懒懒地说着,认真地观察慕容御的表情,“再说了,我一年也和他们见不了几次面。”
“难得见一次,杯还是要喝的啊。”
慕容御:“……”
他的确说过纵着他,但不代表可以任由情敌环伺!
想到她如今这个样子软绵绵的站都站不稳,从镖行出来的时候还是沈清辞扶着。
那个沈清辞——
慕容御现在憋闷无比,偏偏没地方发作,只能自个儿又酸又气。
“瞧你气的,这么好看的唇都抿的快破了,那么用力干什么?”明无忧手指落到了慕容御的唇上,“吃醋了?”
慕容御僵硬地别开脸。
明无忧瞧着给乐了,“这怎么看都有点受气小媳妇的模样,说出去恐怕没人相信,权倾天下的摄政王会有这样的表情。”
“……”
慕容御默了默,视线幽沉地看着明无忧:“我不是。”
“不是什么?”明无忧凑的很近,媚眼如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