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解决办法了吗?”明无忧歪头问。
没有钱,就是慕容御有通天的本事,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你还记得去年从江州抄的那些赃款吗?”
慕容御把她揽紧了些,不喜欢她离自己太远,“一亿三千万两,去年治雪灾用掉一部分,剩下了八千多万两。”
“年前各地税收除去朝中正常开销,年底汇算的时候,国库尚存接近两亿两。”
明无忧愣住,一是没想到他会把国库剩多少钱都跟她说的这么仔细,二是更没想到原来国库有钱啊!
她哪里知道,慕容御亦是重生,而且回来京城之后简直是工作狂,一天只休息那么一点点时间。
所有心力全部扑在内政之上,一年时间整顿官场,光是从贪官那里抄没的就有数千万两。
并且他还派了工部的亲信提前去江北堤坝之上加固堤防。
只是那里的水利实在是太烂了,加固收效并不大,但沿路州府也早做了防洪准备。
因此,今生的灾情并没有前世那么严重。
让慕容御烦心的也从来不是银子。
明无忧思忖了会儿,抬头问他:“是因为修堤的事情?”
慕容御的下颌蹭了蹭明无忧的额头,默认了。
“江北那里的堤坝工程巨大,主持修堤的人便无比关键。”明无忧皱眉说道:如今乾国的水利大师之中,能担此大任的只有曹焘,他是现任工部尚书,年岁我记得也不大,直接派去不行吗?”
慕容御说:“先不说这个了。”
“为什么不说?”明无忧捧起他的脸,“有什么为难之事,你与我说一说,我帮你想办法。”
顿了顿,明无忧又认真说:“我想帮你。”
慕容御抿了抿唇,表情有些复杂。
一旁的冷骁见状,赶紧说:“曹焘是镇国公府的女婿,而且他一直告病,都大半个月了。”
“……”明无忧一怔,瞬间就什么都懂了。
云子恒和她说过,镇国公府想和慕容御结亲。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要用到曹焘,曹焘却还告病,十成十是装的,就是为了让慕容御低头就范。
“闭嘴,滚出去!”慕容御冷喝一声。
冷骁僵了僵,赶紧退出去了。
明无忧把慕容御僵硬冰冷的脸转向自己,“凶他做什么?他不说你还打算不告诉我吗?”
“不告诉我,然后呢?”明无忧朝他凑近,认真问:“一个人闷着想办法?如果解决不了呢?是不是就和镇国公府服软,先答应娶那玉娇人,然后和他们虚与委蛇?”
慕容御僵了片刻,“我还什么都没做。”
“哦。”明无忧悠悠说:“所以你真的这么想。”
慕容御僵了僵,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毕竟那堤坝关系十几万百姓的性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先修堤,至于镇国公府,他是可以慢慢周旋的。
但此时见明无忧眼神幽深莫测地看他,慕容御忽然有些慌,“明无忧,不许生气。”
“凭什么?”明无忧抿着唇,定定地看着他:“你都想着要和别人结亲了,你凭什么不许我生气?”
慕容御默了半晌,无力地闭了闭眼,紧紧把明无忧抱住:“是我无能,你生气吧,但不能不理我,不许不理我。”
明无忧原本还想闹他一闹,见他现在这样,哪里还舍得故意吓他?
她叹了口气,手臂轻轻环上他宽厚的背:“好。”
慕容御怔了一下,一时之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她这个“好”,是什么好。
明无忧泄愤似地咬了咬他的耳朵,但没怎么用力:“不就是一个水利大师吗?这世上的水利大师,又不是只有他曹焘一个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