谏警醒,任谁都挑不出毛病。
可是朱允熥也明白。
徐辉祖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提及自己的婚事,必然是在提醒自己和中山王府的女卷是没有可能的。
甚至,他同样是在暗示一旁的徐妙锦。
朱允熥点点头:「魏国公之言,孤已晓得,今日自当扼制谣言散播。」
徐辉祖脸色稍稍放松了一些,轻叹一声,而后挤出笑容:「臣自陕西练兵而归,听闻殿下在交趾道的经历,殿下有夺城之勇,臣等敬佩不已,来日臣等还想与殿下多多讨论军略之事。」
徐辉祖不明白眼前这位年轻,却在几年之间犹如脱胎换骨的皇太孙,和自家……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但观如今朝局,中山王府就算是不对某些事情表态,可释放善意却也是应有之意。
朱允熥目光微微一闪,同样是露出笑容:「孤还有好些疑惑,希望届时能得魏国公开释。」
徐辉祖推辞自谦了一番,而后看向身边的徐增寿:「增寿,送妙锦回孝陵祈福吧。如今城中谣言起,家中要多派些人守在妙锦身边。」
孝陵上就有一支孝陵卫常年驻守,徐妙锦是在孝陵马皇后神位前为大明祈福,周遭时时刻刻都有孝陵卫守卫,哪里又需要中山王府派人护卫。
不过是为了就此看管住徐妙锦而已。
朱允熥心中知晓,可如今这也是人家家里的事情,只能是含笑站在一旁。
徐妙锦则是一直低着头,时不时的抬头悄悄的剜着自己的三个兄长几眼。
等徐增寿带着徐妙锦从朱允熥面前走出去的时候,徐妙锦则是趁机赶忙外头,瞪大了双眼看了朱允熥一眼,然后才又低下头跟在徐增寿身后出了屋子。
屋内的气氛一时间又变得凝重起来。
这种好似被姑娘家长现场抓包的感觉,让朱允熥一时间难寻脱身的办法。
同样的,徐辉祖也尴尬难堪不已。
事情不能挑明了摆在台面上说,这是底线。
不然,事情就会变得不可控。
不论是中山王府还是宗室的脸面,都将要被丢尽。
可不说不做,谁也不知道等下次回过头,事情又会变成什么糟糕的样子。
所幸。
尴尬没有持续多久。
门外终于是传来了孙成的呼唤声。
「殿下,锦衣卫有消息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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