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爹真的要有烦了。」
「啊?」朱尚炳张张嘴:「我爹去年在太庙躲了一个冬天,开年之后不就立马被爷爷给踹出宫干活去了嘛。除了皇爷爷,他还能有什么麻烦?」
….
朱高炽摇摇头,转头看向朱允熥。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开口出声。
「我们忽略了方外寺庙道观。」
「咋了嘛!」朱尚炳蹭一下站起身,脸上露出焦急的表情。
他嘴上是说着不管他爹朱樉的死活,可真的到了会出问题的时候,还是会担心起来。
朱尚炳离了座位,来回的踱着步子:「怎么好端端开封府的事情,又牵扯到了那帮tulv和道士了?」
朱允熥眉心突突,沉默不语。
朱高炽呵呵的冷笑了一声:「方外寺宇道观不入赋税,这是国朝初立的时候给的优待,这些年已然有了些投献躲避赋税之风,只是未曾设想过,是否有可能他们会不顾一切的不退半步,只顾自己的一家之利。」
朱允熥这时候亦是冷呵道:「还有宋宫周王府,名下愈有五千顷田地,五叔却亲口与我说,王府只收产出一成。」
「他们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朱尚炳低喝一声,终于是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
只是很快的,他却又发现的漏洞,轻咦一声道:「不对啊,如今我爹主持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的事情。地方上所有的田地,不论户头是谁,都是要丈量造册的。也不论何人,都是要按律缴纳两税的。他们便是投献,又如何躲避两税征收?」
朱高炽走到朱尚炳身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想不到的法子,别人可能都用不完。」
「那怎么办?难道这事情就解决不了了?」
朱高炽摇摇头,转过身看向还在沉思的朱允熥,沉声道:「如果按照最坏的设想,现在的人手远远不够。」
「你是什么想法?」
朱高炽顿了一下,眉峰一凝:「给北平行文,北地常年应对前元余孽,牵扯必然不多。抽调军马,屯驻大名府,控扼东西两面,随时策应。」
大名府位于北平都司最南边,东边是山东道,西边和南边是河南道。
朱高炽这是有鉴于朱允熥在徐州府遭遇的伏击,做出的最稳妥的建议。
以北平都司和九边的军马,南下威逼山东、河南两道,一旦事情开始变得不可控,这些军马就能立马响应调动起来。
只是在说出这个提议的时候,朱高炽还是有些顾虑的。
熥哥儿作为监国皇太孙,大明社稷之本,是否会愿意让九边和北平的军马南下。
朱允熥却没有丝毫的停顿,一挥手直接开口道:「你写文书,我用印。」
朱高炽嗯了一声,点点头转头看向屋内。
少顷寻了笔墨纸张后,便开始撰写送往燕王府的文书。
等到文书写完,朱允熥已经是拿出了自己的印,加盖在文书上。
等到两人做完这些事,将文书封入信封里。
朱尚炳小声开口:「那你们现在准备做什么?」
经过
这些年一次次的现实,朱尚炳早就清楚,自己在这两人面前,只管听话做事就行,用脑子的事情只管让他们两个人做就好了。
朱允熥也抬起头,露出征询的目光看向朱高炽。
轻咳了一声后,朱高炽露出笑容,开口道:「自然是去开封府城,你是监国皇太孙,此次领了皇命,手捧天子令,西巡兼行赈济,也该去开封府看看情况了。」
「你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朱允熥饮下最后一口茶,站起身,眉目带笑的看向小胖。
随着小胖的到来。
自己困扰许久,不曾能梳理清楚的事情,也终于是一步步的被清理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