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兵西北,那就派些心学的官员,以及知兵的官员过去吧。连带着,周边几个府县的官员也该调整一下,等晚些时候我进宫,与翟阁说明了。”王信陵闭口不言,这是白玉秀的本职差事,无关自己。
白玉秀说着话,已经在那几个自己写下的名字后面,又记录下了几行小字作为补充说明。
随后他才翻开另一份案牍文书。
“永顺军民宣慰司生变?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那边的土司又开始要造反了?”王信陵微微抬头瞅了一眼,挪挪嘴说道:“不光是永顺,还有思南道、思州、保靖州、平越、龙里、新添、播州、永宁、责州等宣慰司都有民变。就在这本下面,都写清楚了,你抓紧看,干净的选好候补的官员,一旦朝廷要出兵平定,重新选官,你直接递了名单上去就是了。”白玉秀赶忙翻开下面好几本案牍文书,脸上表情愈发精彩起来。
“整个湖广道西部和四川道东部都乱了?贵州都司是做什么吃的?”王信陵轻咳一声:“百姓又没攻击官府,更没有攻打卫所兵马,都是冲着当地的土官去的,这事贵州都司才难得管,只能如实上奏朝廷了。”
“这又是为什么?”白玉秀愈发不解。按照过往的经验来说,西南地区的宣慰司等境内百姓作乱,可都是冲着朝廷来的。
这次怎么就成内斗了。王信陵想了想,将自己掌握的情况说出口:“按我知道的来说,就是这些宣慰司的百姓觉得土官欺瞒了他们,霸占了本该是他们的好处,所以就闹起来了。土官们又觉得这是他们自家的事情,便都想着自家解决,所以也没有上奏朝廷。一来一回的,算起来从开始闹事到现在,也过去有大半年了。若不是周边的府县和贵州都司担心,会因为长期动乱而最终引发大的民变,从而牵连到他们,这事恐怕咱们还都不知道。”白玉秀皱紧眉头:“西南不能乱。眼看着朝廷很有可能就要确定用兵高原和西域了,这个时候若是西南乱了,四川道和四川行都司的兵力必然会被牵制。”王信陵站起身,喝下一杯茶,拍了拍屁股。
“这是大佬们的事情了。”
“对了,下面还有几道有关瀛洲四道选任官员的文书,这个选好了人直接送到内阁通过就可以下发了。”
“我去别的衙门转转了,你忙。”说完,王信陵也不管自家学长的忧心,便火速离开。
望着眼前空空如也的位子,白玉秀无奈的苦笑了一声。等快到了正午,王信陵才从青龙街走到崇礼街上。
往白虎街赶回去,继续向北走,过了锦衣卫衙门前就到了西长安街。往东走是入宫的长安右门。
而王信陵则是向西走。不到大同街,右手边护城河道上边有一座桥。对面就是会同馆。
只是已经能看到会同馆了,王信陵却是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南边原府军前卫现大都督府官署衙门方向。
想了想,王信陵便已经是转道走向大都督府门前。到了大都督府前,门前官兵自然不会如各部司衙门前的差役一样,只是冲着王信陵点了点头。
王信陵则是自顾自的走进一群群武将进进出出的大都督府。按照朝廷的规定,大都督府里是按照地区划分了不同的权责区域。
很快王信陵就寻到了负责湖广道、四川道、广西道等西南区域的班房。
他刚一走进,就看一帮将领正围着一张摊开的西南堪舆图指指点点。武将们的嗓门又格外的大,叫喊之间王信陵已经是听清了这些人今日正在商议的内容。
而在上方,为首的则是徽先伯桑敬。武将们都没有看到王信陵的到来,反倒是桑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王信陵。
“哎呦,这不是咱们得王知事吗,怎么今天有空到咱们这边来了。”说着话,桑敬便冲着身边离着最近的一名武将踹了一脚。
“赶紧给王知事搬椅子去。”那名被踹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