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羽林卫和一千锦衣卫。
前不久才从直隶总督衙门文书官升任都事官的官怀恭,还是选择了遵命行事。
官怀恭只带了两名总督衙门的差役,就先进了扬州城。
很快。
扬州城里的官吏,就知道了秦王殿下的要求。
事实上,当朱樉他们踏足扬州府的时候,扬州城里的各司衙门就已经收到了消息。
为此,扬州上下早已做好了准备。
城内金湾河畔最是豪奢的江南楼,今日暂停营业,酒席铺开,只为等待秦王殿下驾到,满城官员宴请秦王,为其洗尘。
当官怀恭将朱樉要请整个扬州城官吏做客吃席的话带到的时候,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秦王的名头,这两年可是让好些官场中人牢记于心。
谁敢让那位爷请客啊。
可是一想到,不按着那位爷的话,就要被砍了脑袋,又是谁也不敢置喙。
“左右不过是将今日这江南楼的席面,算作是王爷请咱们的就是了。”
看着前来传话的官怀恭已经离去,有人便小声提议了一句。
“善!此言大善!”
“咱们还是快些出城接驾吧,莫要耽误了时辰。”
当扬州城的官员们正要动身,出城迎接朱樉的时候。
前面已经有差役进来通禀。
“诸位老爷,秦王殿下派人来说,他已经带着人在江南楼,等着诸位老爷过去入席。”
这话一出,早先就聚在扬州知府衙门的官员们,又是一愣。
“秦王爷竟然知道我等今日要在江南楼宴请他?”
众人心中一阵诧异。
这说明扬州城里的情况,是被秦王掌握了的。
可是个不太好的讯号啊。
“还是快些过去吧,要是惹得这位王爷不快,咱们谁都别想讨到好。”
一时间,众人唯恐被砍了脑袋,前仆后继的往江南楼赶去。
江南楼里。
朱樉正背着双手,带着官怀恭逛进了后厨。
后厨早先接到官府的吩咐,早就忙的热火朝天,见着正主竟然是提前来了,个个心生慌张。
“小官,你说这一顿宴席,扬州城得花多少银子?”
朱樉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锅铲,就往一旁已经装盘的菜肴里翻了翻。
是自己看不懂的菜肴。
只是他翻动两下,原本精致的装盘,瞬间就变得满盘狼藉,陪在一旁的后厨管事,那张满是笑容的脸,看着这一幕都快要扭曲了。
官怀恭对自己忽然得到的称呼还有些不适,瞧着盘子里自己也不认识的菜肴原料,只能是估摸着:“怎么也要几百文。”
朱樉撇撇嘴,转头看向脸上肌肉都已经麻木了的管事:“这盘菜,多少银子?”
管事立马趁机活动了一下皮脸,随后赶忙说道:“回王爷,这道菜乃是白扒通天翅,以白玉脊全翅熬煮,辅熟火腿、豌豆苗,以鸡、鸭、肘子吊清汤,料酒、精盐、葱、姜、花椒调味,淀粉浓稠汤汁而成。在我们江南楼,这道菜便要一十八两八钱八分八厘银子。”
官怀恭顿时眼角抽抽。
一盘自己看不懂的菜,就要足足一十八两八钱八分八厘银子。
菜是好菜,价钱也是好价。
当真无愧淮扬富硕之名。
朱樉则是默不作声,又往前走了两步,揭开一只炉子。
“这里面又是甚?”
江南楼管事上前看了一眼,便笑着回到:“此乃芝麻盐笋栗丝瓜仁桃核仁夹春不老海清拿天鹅木樨玫瑰泼卤六安雀舌芽茶。”
朱樉亦是眼角微微一抽。
跟在他身后的官怀恭已经双目发眩。
光是这名字,自己就记不住,别说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