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在太子掌控之下的。
御林军自然坚定的站在梁元轩这边,握紧了手中兵器就又要往上冲。
杨枫是不惧他们的,虽然他们只有四个人,但是凭借身手上的优势,也能支撑一阵,如果顺利的话,后面途中悄然隐遁的几个人很快就能打开宫门放援军进来。
“且慢!”几个人刚要冲上去迎敌,却是南阳侯抢了一步,大步走到了人前站定,一抬手挡住了将要冲上来的御林军“你们是御林军,是护卫皇族的禁军,在此之前都给本侯想想清楚,你们眼前站着的人可是当朝太孙,陛下亲封的皇储,如今陛下才刚驾崩,尸骨未寒,按照祖制规矩,太孙殿下就是我大梁的新帝。你们不护主也就算了,还要听奸佞挑拨,以下犯上来谋杀皇储吗?日后南梁的江山若是落入外性之手,你们就全都是千古罪人!都给我想清楚了再动手!”
这就是周畅源仓促夺权的弊端。
他手上没有成千上万的军队为后盾,虽然投机取巧,借用了梁元轩身份的便利和能量,空手套白狼的得到了一切,可也毕竟这些都是毫无根基的。
现在,就算梁元轩是曾经的太子,可梁晋也是得了正式册封的太孙。
这两个人,都是出身皇族,并且在“死”之前,也都是皇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这些话,若是换个人来说,也许分量还没这么重,可南阳侯也是朝中的老资格了,他这么打印凛然的往人前一站,本身就带了几分威势,导致蠢蠢欲动的御林军再度踟蹰不前了。
假梁元轩可没这么好的定力,见状,就更是气急,又再怒斥“本宫这个太子做了快二十年了,有本宫在此,这宫里又哪有一个小辈的立足之地?长幼有序,而且也要分个先来后到……你们都还迟疑什么?”
要论根基和威望,梁晋根本没办法跟梁元轩比,在这一点上,无论是周畅源还是这假替身都是有绝对的自信的。
梁晋闻言,却又笑了起来,犀利的诘问“所以就是因为本宫这个太孙挡了你们的前程富贵路,会妨碍到你们李代桃僵篡位的大局,所以你们就在本宫回朝的路上派刺客行刺本宫,想要将本宫这块绊脚石踢开好给你们大开方便之门吗?”
周畅源本来就是准备半路将他结果掉的,虽然最后没能来得及动手,但也确实——
梁晋说的不错,他的确是为了铲除梁晋,好给假梁元轩的回归制造机会的。
假梁元轩心里一慌,下意识的偷偷拿眼角的余光去看身后台阶上站着的周畅源。
本以为周畅源该站出来说些什么的,可是对方就是稳稳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对眼前的局面半点也不担心。
并且此时天色还没大亮,他站的又高又远,这样的距离之下,假梁元轩甚至都看不见他脸上的具体表情,于是越发的心里没底。
因为御林军都被南阳侯和梁晋合伙给喝住了,他心里就急躁起来,再度出声反驳“你不过一个后生晚辈,本宫犯得着针对你吗?要胡乱编排你也要拿出证据来。而且……若真是本宫容不下你,你今天又怎么还可能有机会站在这里?来人,还不给我拿下!今日是本宫的登基大典,若是耽误了吉时,有损将来的国运,谁也担待不起!”
新的君主继位,象征的是这个国家开始一段全新的征程,世人多迷信,对这些事还是很忌讳的。
御林军中又有人蠢蠢欲动。
南阳侯也有点急了。
梁晋眸光微微一闪,还要再说话时,忽听得远处半晌未置一词的周畅源开口。
他的声音冷漠又平缓,音调不高,却带着一种很诡异的稳健的力度悠悠的飘来“还记得起事之前赐给你们的壮行酒吗?酒中有毒,午时之前不能服下解药就必死无疑。”
此言一出,在场的数百御林军,立时就骚动起来,全部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