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下风,前后只一刻钟左右就被去了有将近一半。
剩下的人也心生怯意,逐渐的就默契的全部退到了假梁元轩周围,将他护住了,只是斗志越来越不堪。
最后,厮杀中的双方又仿佛是达成了默契,就那么住了手。
假梁元轩自然也早就发现周畅源给溜了。
可他就是周畅源手下的一条狗,无论对方让他做什么他都得做,完全没的选,这时候也不敢心生怨言,只不过就是因为身处险境,心里十分的恐惧不安,出了满头大汗。
“梁晋,你竟敢勾结外人回宫造反?”假梁元轩壮着胆气出声怒斥,“我现在总算想明白了,什么半路遇刺,这根本就是你跟大胤人串联起来做的一个局,演的一场戏是吧?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是甘心做他们的傀儡,你是要将这整个南梁的天下都拱手让给外人了吗?”
梁晋款步踱上前去,却是无所谓的勾唇冷笑“你自称是前太子梁元轩,这也仅仅是你自称而已,刚才跟你在一起的那位阮先生就是前阵子在大胤朝中兴风作浪的周姓逆贼,他先谋算大胤的皇族不成,又逃窜来我南梁,弄了你这么个假货过来谋夺我朝天下。你们设计构陷逼死了本宫的祖母王氏皇后,又半路刺杀本宫,甚至为了阻止大胤晟王出使我朝,为的不就是怕你们的假身份曝光露馅吗?现在还装什么装?你那个主子已经自己逃命去了,你现在还在这里死撑又有何意义?”
王皇后是死有余辜,一点也不值得可惜。
可她犯的事太大了,认真追究就得连累南阳侯府,梁晋懒得跟个死人计较,南阳侯这次帮了他的忙,他是不介意做出适当的让步的。
这样的谎话,她反正是信手拈来,说的轻车熟路。
倒是南阳侯,严肃的紧绷着一张脸,心中尴尬又汗颜,沉默着一语不发。
在场的那三十多个官员此时也被斩杀大半,剩下了不到十个的样子,大家刚刚经历生死,也全都吓破了胆,同时更是对周畅源主仆恨之入骨。
这时候听梁晋的话,自然就巴不得这都是真的。
几个人互相搀扶着也凑上来确认“太孙殿下所言都属实吗?这个人他……真的不是我朝皇嗣?可是他现身那天已经当众验明正身……”
“那位周姓逆贼早十多年前开始就蛰伏在了前太子身边,他本就是居心叵测之人,会窥测到太子身上的印记特征,进而造价伪装,都不在话下。”梁晋道。
那些御林军都被周畅源下了毒,现在只能赌一把,万一护住了这位太子殿下,没准还能拿到解药,保住一条命,所以这时候也还是护着那替身的。
梁晋却与他们耽误不起,随后就目色一寒,再度看向被众人护在后面的假梁元轩道“你那个主子曾经扮做教书先生刻意接近过本宫,那个人心术不正,又极阴狠,如果本宫所料不错的话,他不仅暗中给这些人下了毒,现在你身上也应该是中毒了的吧?”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尤其是那些还抱希望于这个人的御林军侍卫,几乎是惶恐的,纷纷转头,以探究的眼神朝假梁元轩看过去。
假梁元轩却还相对的镇定,只不过么——
事关性命的事,骤然被梁晋当众提起,他目光也是下意识的心虚的闪躲了一下。
他是被下了毒,而且还是和梁晋预料中的一样,周畅源是长期让他服毒的,然后定期给他能缓解他毒性发作的所谓解药,这种毒,没办法清楚,只能压制。
周畅源就是通过这种方法来控制他,久而久之,他只能听之任之,对周畅源的所有安排和命令都言听计从。
哪怕是现在——
危急关头,周畅源一声不响的丢下他跑了,他也不敢有丝毫怨言。
反而是只能抱着最后的一点幻想和希望,期盼着周畅源能脱身成功,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