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这说辞天然就多了几分可信度。
几个妇人也都心软,连连的道“没关系”又出言宽慰临安公主。
武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这一次倒是走上来了,轻声道“郑家父子不幸为国捐躯,陛下心中也十分悲痛,郑将军是为国捐躯的,陛下也降旨说了一定要厚葬,将来也必是会照拂家里的妇孺的,临安你回头安抚一下郑大夫人,告诉她,郑家的天塌不了。”
临安一时没太明白她说这番话的用意,但是出于本能的还是解下话茬“是,小皇婶,临安会好生宽慰婆婆和大嫂的。大嫂她应该就是一时的想不开,她还有两个孩子在呢,给她点时间,她会恢复正常的。”
武昙点了点头,没再做声。
在场的其他人却在她开腔之后就已经全部噤声不语了。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位小王妃的年纪明明还很轻,就是她刚跟着武老夫人一起出现在这灵堂上的时候大家看她也只觉得她长相明艳又透着少女的明媚和稚嫩,可是现在她一开腔——
反而一下子老成持重的气势就出来了。
别说临安公主一下子就被她压制的恭恭敬敬的,就是这些冷眼旁观的外人都感觉到了无形的压力。
而武昙之所以会开口说话,也确实就是个施压的意思。
刚才蒋氏的话喊的明明白白,这几个妇人若都是糊涂的,自然今天走出这道门去就会把听到的那些都抛之脑后,可万一有哪个能记个一星半点,再回家去跟家里人以讹传讹了,郑兰衿的丑事多少是要散出风声去的。
她这番话,刻意强调了萧昀的态度出来,这样就算哪个妇人不知轻重,回家去传闲话了,那么她们既然能传了蒋氏的话,就不可能忽略她这个更分量的晟王妃的话,即便她们不知轻重,家里的男人总不会也糊涂,听不明白她的意思。
当然——
无论是她还是武老夫人站出来,都不是为了替郑兰衿解围的,而实在是郑家沦落至此,已经是人间惨事,郑兰衿再如何的罪有应得,看在死难者的情面上也没必要再继续追究她的前尘往事,往她身上再添一笔罪名去给郑修父子身上抹黑了。
武昙这么杵在这,那几个妇人就有点局促起来,也待不下去了,于是随便又敷衍了几句就跟临安公主告辞。
临安送走了她们又焦急的回头看了眼后堂的方向。
可这时候已经有下人又引了新的客人过来,她脱不开身,就赶紧抽空吩咐了叶竹两句话,打发她去大门口把郑秉文给请到后面去。
这一家子妇孺,郑夫人悲痛过度,除了哭什么也不会了;蒋氏正在怒火中烧之下,郑兰衿又是做贼心虚,让她们几个在一起能掰扯清楚什么?保不齐以议案不合又要厮打起来,这事情还得是男人出面解决。
武昙没去偷听她们主仆都说了些什么,大概心里也能猜得到,又过了一会儿武老夫人和霍芸好就从后面出来了。
郑家的事,她们原也不想掺合,和武昙所想的一样,之所以出面替郑家遮丑,全是看在郑家父子为国捐躯的情分上,所以只把人都送去了后院祖孙俩就出来了。
一行人随后就告辞从郑家出来,打道回府了。
郑家这边,郑秉文得了妻子传话,赶忙把门口的事交代给了管家,自己急匆匆的赶着去了后院。
郑夫人带着蒋氏和郑兰衿都在她住的主院里,郑秉文一脚跨进了院子里就已经听见里面蒋氏的哭喊咒骂声“你自己跟母亲说,说我到底有没有冤枉了你?父亲和你大哥的两条性命啊,要不是你私藏了奏章不肯让父亲请辞回京,他们现在都该是平平安安的在家里了,何至于像是现在这般丢了性命?”
郑秉文一听到这里,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但也无法,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当时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