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昙懒得理她,带着两个丫头就大摇大摆的径自朝院子这边走来。
燕北站在门边,此时眉头虽然已经舒展开了,却还是眸中很有些内容的看着她。
“干嘛?没见过仗势欺人的啊?”武昙走过他面前,冲他挑了下眉毛,然后就背着手晃进院子里去了。
旁边的书房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她进去转了一圈,把自己不是很满意的一些地方让人重新调整了,等打扫的人都被遣了下去,就爬上床去睡午觉。
萧樾回来的时候,正好两个丫头轻手轻脚的关门从书房退出来。
萧樾的脚步顿住,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青瓷轻声的道“睡了!”
萧樾略一颔首,这才又抬脚径自进了自己那屋子。
他身上的伤口都已经痊愈,只是在胸口的位置又添了一处很明显的新疤而已。
风老替他看过,确定没留下什么后患也就彻底放心了,直接告辞出来。
燕北亲自去送他,等将他送上园子外面的马车之后才折回来,去给萧樾复命之前,突然想起了什么,就绕了个弯去找了尉迟远一趟。
“你说风七姑娘和二小姐?”尉迟远有些意外。
燕北点头“说是因为两瓶跌打酒,难道是前些天被盗走的那两瓶?”
尉迟远一脸的为难“过去太久了,而且那阵子才刚回京,也没见出王爷和定远侯府有什么走动,所以我没额外注意二小姐那边的动静,可能还得问雷鸣吧。”
“那算了。”燕北随口答应了一声,正好蒋芳从外面进来,不由的问道“你问二小姐和风七的事吗?”
“你知道?”燕北转头看过去。
蒋芳点头“王府乔迁宴的次日风七姑娘就被打发回来了,当时王爷的伤还没完全脱离险情,我觉得奇怪就特意问了雷鸣,雷鸣说是七姑娘在王爷点名要送给二小姐的跌打酒里做了手脚。”
燕北和尉迟远都是头次听说这样的事,不由的都是微微一愣。
蒋芳的脸色却沉了几分下来,继续道“王爷当时叫人换下了那两瓶药酒,不过还是让把风七送回来了。雷鸣猜是为了给风大夫留颜面,所以才只是把人打发了,并没有追究,否则的话,就冲咱们主子那个眼里不容沙的做派,不可能就这样揭过的。风大夫于军中有功,这些年救了许多兄弟的性命,风七是他义女,还要指着她养老尽孝呢。”
尉迟远从来直来直往,闻言已经是有些恼了“一个行医施药的大夫,居然将救人的良药用作杀人的利器?她想什么呢?”
燕北没说话。
蒋芳盯着他看“风大夫不仅在军中,就是在这陵川城的百姓中间都口碑很好,王爷当时把事压下应该是不想节外生枝,反正事情都过去了。”
“嗯!知道了。”燕北点点头,“你们休息吧,这阵子连日赶路,大家都累了。”
说完,转身从屋子里出来。
武昙当时猜的没错,他一个大男人,不可能将两个姑娘之间的口角随便的往王爷跟前去传话……
回到萧樾那边,武昙已经醒了。
萧樾坐在案后写要递送回京的奏折,她绕着桌子给磨墨,磨一会儿又双手托腮靠在桌子上看萧樾写字,不过眼神很跳脱,半刻也没闲着。
萧樾边写折子边问她“你跟风七打架了?”
“谁说的?”武昙撇撇嘴。
萧樾停笔,侧目看她一眼。
她却好像说的是件无关痛痒的小事一样,纠正道“没打架!明明是我单方面打了她一巴掌。”没提什么原因。
萧樾低低的笑了声,也没说什么。
武昙却突然从桌子一头跑到他对面,趁他不注意,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