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什么瘟疫啊!”
武昙冷笑“没问你们瘟疫的事,我就问你们是谁叫你们往这边投奔的,又是谁指使你们在流民之中借故挑拨生事的。能说就说,不能说,我一样往你们身上开一条血口子,把你们跟她绑一块去。”
“你……”这熊孩子说话是忒嚣张不客气了,其中有人不忿,张嘴就要同她理论。
武昙这会儿正是气急的时候,自然半个字的废话也不想听,没等他开口就先出声打断“别给我讲什么良民苍生的大道理,我既不是皇帝也不是州官,才不管你们这几条烂命是死是活。犯到我手里,你们认栽就是。你们如实招认了,那么冤有头债有主,回头我自会去找幕后之人算账,你们要维护指使你们的人……我也无所谓,账记你们头上也一样。反正我只要出气泄愤,不在乎什么真相和公道!”
几个人被她一番狂悖之言堵的不知所措。
随后已经有人弯身要来提他们。
其中两个仍是喊冤,另一个就剩沉默了。
武昙见状,提了剑上前,直接将长剑往他颈边一横“不说?”
这小公子看着就是个不讲理的疯子!
这人不过就是拿了点好处,这时候已经犯不着替人背黑锅了,再也绷不住的立刻倒戈“别别别!我说!我说!”
武青钰通常只知道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不讲理,还会撒泼,却是头次见她耍狠。
在旁边目瞪口呆的看了半天,见她三两句话就撬开了这些人的嘴巴,就已经顾不上惊奇了,连忙甩甩头让自己冷静下来,快走上前来问道“快说。”
在场的老者和那人的同伴们全都讶然不已的看向他。
那人咬咬牙,就也不再试图遮掩“当时我们这群人是跟其他人一样,结伴要北上逃荒的,后来我在路上遇到个人,那人给了我二十两银子,又偷偷塞给我一包干粮,只说让我帮着说服徐老,让他带着我们这些人改道来元洲城谋生计。他还告诉我,元洲城的主帅最重官声,在这里拦截军队运粮队的主意也是他给出的,他说只要我能缠住领头的,这些当兵的不敢随便动我们平头百姓,最后肯定不会不管我们。”
这人说着,情绪就也激动起来,只是这次不是冲着武昙,而是冲着那老者焦急的澄清“徐老,我是收了点好处不假,可我没想害人,我也没害过人,我当时真的是想咱们来了这边能有个活路,总比长途跋涉进京更好些……”
然而武昙这些人关注的重点并不在这上面。
武青林冷然不语,武青钰却是一瞬间就抓住了重点,不由的警惕起来“这条路虽然是我们运粮常走的,但是显然,对方要下手的对象是大哥。要在这里设局,他们首先得确定大哥近日都在军中,甚至于只有我被困,大哥亲自迎出来的可能性才更大些……不仅知道运粮路线,甚至于还能精准掌握我们军营里人员动态的……”
说到这里,他就更是脸色惨变,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虽然觉得难以置信,却还是不得不艰难出口“军中有内奸!”
而且能将一切的行踪知道的这么清楚的,必然也不是底层的小兵,就算不是将领,至少也是能随时方便出入帅帐的亲兵之类!
这一重猜测,让武青钰背后的汗毛都几乎瞬间竖起来了。
他沉吟之后,就紧张不已的转头去看武青林。
武青林紧绷着唇角,脸色只比他差,并不比他好。
而就在这人招供的这一来一去的工夫,被绑在外面那妇人也终是吓破了胆,再坚持不下去了,也大声的嚷嚷起来“你们救救我,我没想过要害人,我也是被人诓骗的,我是无辜的啊!”
武昙本来也正为了武青钰推断出来的结论心惊,有点魂不守舍。
闻言,就赶紧飞快的收摄心神,又